“啊?都这时辰了?”仿佛是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涩的秦可卿似乎也明白了鱼寒为何会在获胜之后有这番举动。
“娘子,收凳子走人了!”官家都已经宣告了今天的比试结束,鱼寒还杵在这里干嘛啊?难不成还真被那几位大内高手给盯出了感觉不成?
不认为上官倩妤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却也相信忙活一整天没捞到任何好处的鱼寒真有胆子让人把台子给拆了拿回家当柴烧,彭龟年赶紧快步上前阻止道:“鱼贤弟,鱼贤弟……”
晃了晃栏杆,觉得这材质还算凑合,只是杵在这校场之内比较碍眼,正打算做好事替官家收拾场地的鱼寒很不情愿地转过了身。“干啥?”
“这可是朝廷的东西,将来还要……”暗自庆幸自己阻止得及时,彭龟年可实在没脸去面对旁边那些神色怪异的大内高手。
明目张胆地盗窃公家财物,在大宋朝会被拖出去打板子么?这可能得看官家的心情如何。
“哦!”不敢保证自己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得到了提示的鱼寒也只能放弃原有计划。“娘子,咱就别忙活了,回家吃饭去!”
“那你明天还来么?”默默地跟在鱼寒的队伍中离开了校场,不需要再担心被嫁到了北方,秦可卿却还是有些关心最后一场比试的人选。
“明天还来干嘛?”正在忙着寻找柴府车队,好甩掉某个麻烦,鱼寒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比较困惑。
“比试啊!最后一场比试啊,你要是不来……”一天之内连续见证了两次惊天逆转,秦可卿才不管使用的手段是否龌蹉,却已经对鱼寒的存在有了更多期许。
“别说这最后一场比试绝非短时间内就能得出结果,就算是,你问问彭兄有没有胆子去跟着瞎掺和?”反正身边就只剩下了自己人,鱼寒说话的时候也少了几分顾虑。
“这……”很想给出一个突显豪气回答,但最终还是碍于君子风度没好意思睁着眼说瞎话,彭龟年也有些羞愧地说道:“鱼贤弟所言不假,此番比试确非吾等可参与!”
“听见没?彭兄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虽说比芝麻大不了多少,但他都不敢参合的事,您让咱这……”原地转了几个圈,鱼寒这才指着自己的胸膛道:“就咱这种侯考的穷书生,能有几个脑袋,敢去跟着瞎胡闹?”
“啊?这么严重?”反正是胜局已定,能不能继续恶心那位金国国师都已经不重要,秦可卿也实在不愿意让鱼寒为此招惹上杀身之祸。
“其实也并非如鱼贤弟说的那样,只是……”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顶多到了明天就会引起天下人的注意,彭龟年也决定有必要先让秦可卿这个名义上的当事人多了解点实情。
或许是输急了眼的缘故,连着几次都把自己折腾的灰头土脸的金国国师这次可是真下了狠心,提出了一个让大宋无法拒绝的比试,手笔很大也很……
一个月的时间,金国让出原本可能成为彩礼送给柴府的涟水城,宋方提供破破烂烂的喻口。双方各展其谋,就看谁能在规定时间内率先获得对方治下民众的认可!
很荒唐的提议,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皮,把大宋朝廷直接拖进了这场冠以秦可卿名义的比试当中。
就这种差使,别说是白身的鱼寒和等待重新接受安排的彭龟年,就算是吕祖谦那位当朝太学博士,那也不敢轻易跑去瞎掺和啊!
败了,还不得被那些渴望能通过这种非战争方式收复故土的朝廷重臣们口诛笔伐?
胜了,也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还得被扣上个妖言惑众的名头,引起不少不必要的误解。
很怀疑这是金国国师在进行某种特殊的测试,猜到对方可能采用的一个手段,鱼寒也不无担忧地对彭龟年道:“彭兄曾主政一方,未知这辖内白丁有多少?”
主政一方?这小混蛋在拐着弯地骂咱呢?那个县尉的差使,还不就是给人打杂的?
不想做出回答,却又觉得鱼寒会问这话肯定有着其用意,彭龟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说来惭愧,为兄多年碌碌无为,治下民众白丁超七成!”
“七成?”比预想中的少了点,但鱼寒也很难得地没有出言调侃,只是跳上了牛车嚷道:“出发,回家吃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