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方严定下的闹钟刚响了两声,他就醒了过来,伸手关掉了闹铃。
以免吵醒阿羞。
轻手轻脚起床洗漱后,他重新回到卧室看了看阿羞。
‘昨晚白高兴了一场’
方严自嘲的笑了笑,俯身在阿羞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走出了卧室,在客厅留了张字条
凌晨四点半。
昏黄路灯下,只有环卫工人佝偻着身形,默默清扫着街道。
扫帚刮过地面,发出唰唰的声响,在凌晨的清冷街道分外响亮。
此时的寂静景象和城市白日喧嚣繁忙有着天壤之别。
这是一座城市的正反面,也昭示了某些人生的黑白两面。
站在吴大校门外的方严,收回了注视环卫工人的目光,深吸一口略带水汽的空气,拿出手机拨给了林远程。
“喂,远程哥,我在学校门口了,你们出发了吧?”
“马上就到。”
“好的。”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帕萨特划破晨雾,停在了吴大门口。
接上了方严后,帕萨特转向上了高速。
一路向南
1202内,阿羞也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昨晚一夜未眠。
尽管昨晚躺在身边的人是方严,但这毕竟是阿羞第一次被异性抱着睡了一晚。
紧张是避免不了的。
但除了紧张以外,方严手心的温度也让阿羞印象深刻。
昨晚,方严得知她正在生理期,虽然有点泄气,不过却在第一时间把手搓热了,然后覆在阿羞的小肚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以前阿羞用热水袋时都没有方严这次的手掌有效果。
小腹处那种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坠胀感和痛感,马上就消减了不少
本来,阿羞是准备给方严做早餐的。
不过她没想到方严会走这么早。
于是,尽管没了睡意,阿羞还是在床上躺到了天光微熹才起了床。
走进客厅想倒杯水喝,却看到餐桌上有张字条
‘阿羞,我要出差几天,快的话两三天就回,慢的话四五天。
这几天你不舒服就不要去医院送饭了。
等我回来,带你见见爸爸’
又是让人紧张的‘见家长’。
阿羞趴在餐桌上,侧头望着落地窗外漫天红遍的绚丽朝霞,却痴痴的想到‘你早饭也没吃,饿不饿呀’
9月19日傍晚,经过13个小时的跋涉,帕萨特停在了羊城金宫夜总会大门对面的马路旁。
这里就是赵若男打听出来的陈美玲现在的工作地点。
“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方严伸了个懒腰说道。
“好。”
帕萨特上下来四个人,分别是林鹿溪的大堂哥林远程和二堂哥林维柏以及马绍阳、方严。
“这里禁停,要不要把车换个地方。”林远程下车后,发现帕萨特前后其他车辆的雨刮器上都夹着罚单。
方严观察了一下,只有这个地方观察金宫夜总会的视线最好。
“不能换地方。”
方严随手拿了后车上的一张罚单,夹在了帕萨特的雨刮器上
“”林远程。
“阿严明明是一个学生,怎么做事比社会人还社会”林维柏小声嘀咕道。
简单吃了点饭,回到车里,方严和马绍阳换了位置,好让开了一路车的后者休息。
然后方严拿着陈美玲和罗勇的照片细细端详了起来。
“阿严,路上撞死那只兔子你放在后备箱干什么?羊城这么热,两天就得臭了!”
坐在后座的林维柏嘟囔道。
“有用。”方严简短道。
“”
方严的态度,让林维柏有点不爽。
好歹他是小鹿的亲堂哥呢,方严的回应也太敷衍了。
不过,来前林亚中交待了有事听方严的,林维柏也知道此次事关重大,便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