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起身，顾明珠便又觉得一阵耳鸣，一下子跌回了化妆镜前的椅子上。
镜子里的人一下子变得天旋地转，模糊不清，顾明珠晃了晃头，仍旧还是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
耳朵里仍旧是痛苦的耳鸣感，连带着头痛欲裂。
顾明珠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只想蜷缩成一团。
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直到头上都渗出一层冷汗，她才渐渐平复下来。
顾明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喘着粗气。
视线仍旧有些模糊，头痛在一点点消退，却像是抽走了她浑身的力气一样。
顾明珠有些失神，只觉得这一次发作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而疼痛，也显然更明显。
顾明珠看着手边才吃过的药，缓缓垂下眸子。
向伯臣的药确实管用，至少这么久以来，她的记忆好像都没再出现错乱，曾经的事也记起了许多。
她原本以为，或许只要坚持下去，她或许就会好了……
只是，显然他们都没料到她因为失忆而带来的其他症状，却并没有消减，甚至还在继续恶化。
若是这样……
顾明珠的心沉了几分，原本不错的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收拾好了吗？
吃早饭了。”
燕璟城推门进来，温声开口。
顾明珠收拾好情绪，应声道：“马上。”
男人的视线掠过她的脸色，不由得拧了下眉头，沉声道：“脸色怎么这么白？
是不是不舒服。”
顾明珠仰着小脸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刚刚洗澡洗久了，可能有点缺氧。”
燕璟城打量了她一番，随即道：“下次我提醒你时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