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楼自然要进屋去给公子老爷们端茶倒水、谁知道还要做什么见不到人的事。
趁着你才回来,别人还不知道你在外干了些啥事,赶紧嫁去薛家。
难得薛老爷不嫌弃你,只要进门,你就等着吃香喝辣享福不尽。
等你以后吃穿不愁时,要是还记得你二叔祖母的好,逢年过节能弟弟妹妹们拿几个钱,那就是你孝敬长辈了。”
小顾氏如同媒婆的嘴上下翻飞着,好的坏的,一盆盆脏水直往宋梨云身上泼,让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换成一般小姑娘,恐怕早就被说得要羞愤欲死。
宋梨云面不改色,挑眉冷哼一声:“别人知道我在外面干啥事,还不是看二婶的一张嘴怎么说。
二婶都不怕丢脸,我怕什么,反正我不清白,没有说亲的堂妹也同样捞不到好去。
既然嫁去薛老爷家有这样好的事,还是留给堂妹享受吧!”
堂妹宋水蓉是小顾氏亲生的,已经十五,正是如花似玉、谈婚论嫁的年纪。
见她还是硬咬着不松口,还要反污水蓉一把,小顾氏气得攥紧拳头才没有一巴掌打出去:昨天晚上自己好说歹说,小贱人还只是嘤嘤哭。
现在不哭了,可这伶牙俐齿的不收拾,也实在气得人肝疼。
她眼珠子一转,转头对顾婆子道:“娘,家里这些白眼狼长大了,翅膀硬了,你得好好管教一下,连你的话都敢不听。
还有那个丧门星好吃好穿的供着,自己干不了活,还让瘸子天天带着,也不知道耽误多少事……”
宋梨云在酒楼呆到十七岁,之所以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宋家自有拿捏她的地方。
只要家里兄弟俩还在一天,她就不敢反抗。
此时提兄弟俩,是摆明要逼着服软。
若说顾婆子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恶虎,小顾氏就是随时露出毒牙的蛇。
一惯装贤惠,只要心里不痛快就会撺掇顾婆子拿兄弟俩撒气。
血脉相连力量真的是十分不可思议。
即便原身从离开小石村后,就再没有见过兄弟俩,十年时间过去,印象早已经模糊。
尤其是那个小弟,原身连一眼都没有看见过。
而宋梨云更是没有亲身经历,但是身体深处的却留着对他们的全部感情。
此时亲耳听到顾氏要收拾兄弟俩,她心里就猛的痉挛般抽痛,忍不住退后一步跌坐炕沿,抬手捂胸,倒吸一口凉气。
对宋梨云如此怯怯反应,顾婆子撇嘴:在河边仗着有人撑腰就反抗,现在也终于知道怕,可惜迟了。
她冷哼一声:“老二媳妇急什么,老二说过,先把这个贱蹄子的事处理了,后面再慢慢收拾不迟。
你站着干啥,还不赶快来把这个贱婢绑上!”
这些年没有收拾那个丧门星,都只为了银子。
只要把这个贱蹄子卖了,银子到手,家里俩个畜生也不再留,全部送去下矿挣钱,死活都不管。
听到这婆媳俩二人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话,宋梨云的目光杀气骤起。
原身虽然去了县城就再没有回过小石村,也打听不到小石村的消息。
可单凭顾婆子当年大闹灵堂,要害死产妇也能推测出兄弟俩的处境。
还有河边上,大力嫂子含糊不明的几句话,更是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