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人都是有怜悯之心的,朋友的亲人去世,作为朋友,是肯定会顾及朋友的情绪而有些悲伤的,怎么也不会若无其事笑的那样开心。
帝影虽然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但她从书中也能够体会到那种人之常情,所以她很不解,秋兰怎么能够这样轻松愉悦,完全一副没受到宋家任何影响的样子。
很显然,秦墨也是诧异的。即便他本人是不在乎宋家那些人的,但宋家失去了两个少爷,他的心情也是因之而低落压抑的,怎的秋兰竟如此事不关己呢?
他看着秋兰,秋兰看着帝影,帝影看了看秋兰,又看了看秦墨,撇撇嘴,下楼要午饭去了。
“那样的人,值得为他们难过吗?”帝影走后,秋兰问秦墨,“殿下,您怎么自己回来了?太子殿下呢?”
秦墨被秋兰问的有些哑口无言,那样的人,值得难过吗?纵欲过度而亡的人,冲动之下连杀三人的人,值得同情吗?好像是不值得的。
可是,事实是怎样的,还没有调查清楚,他做不到去谴责那两个已经失去生命并且备受谴责的人。
让秋兰坐下喝茶,秦墨说道:“回来的有些急,没跟殿下一起。看样子,母妃没有受宋府影响,是不是?”
“是的,殿下,”秋兰微笑答道,“娘娘早前已经与宋家断绝了关系,并未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但是,娘娘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太好过shukeba。”
没了母家,孤身没有依靠,可不是会被欺负。但是,秦墨相信宁贵妃有自保的能力,否则她不会如此及时的与宋家断了关系。
倒是宋星夜,他是怎么敢与宋家断绝关系的,宋家可是养了他十几年,那养育之恩,可不是说不管就不管了的。除非,他不在乎名声,不在乎他的仕途。
吃罢了午膳,秋兰准备了马车,让秦墨和帝影坐在马车里,她装扮成男子模样,亲自驾马。
出发前,她嘱咐秦墨和帝影不要掀开车帘东张西望,否则有可能会被看出秦墨的身份来,她就不方便悄无声息的带他们去见宁贵妃了。
秦墨觉得有些奇怪,秋兰可是母妃身边的红人,便是这么多年皇后与母妃作对,也是没有过分刁难过秋兰,怎的秋兰带他们两个进去,还要如此谨慎小心?难不成母妃想让秋兰送两个人进宫见见她,都已经难如登天了?
这样想着,秦墨越发担忧起来,几乎不敢想宋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离开了两年,宁贵妃过的到底是怎样凄冷的日子。
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察不对,去皇宫的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怎么他感觉秋兰已经转了很多个弯。
他蹙起眉头,问秋兰:“这是……回家的路吗?”
“不是,”秋兰答道,“是主子说少爷若是回来,就带少爷到那里会面,免得人多眼杂招惹是非。”
“主子?你主子是谁?”闭眼假寐的帝影睁开了眼睛,满是防备的问。
秋兰愣了愣:“我主子当然是少爷的娘亲呀,还能有谁?”
“我怎么觉得你不可信?”帝影质疑道。
秋兰再次愣住,放缓了速度:“我怎么不可信?我可信不可信,难道少爷不知道?”
“你不觉得很古怪吗?”帝影问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