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真想问问张馨怡：“黄宏吃人你知道吗？”但这样问会影响到嫌疑人的情绪，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张馨怡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之后。只在心里嘀咕道：“真是个可怜的傻女人。”
张馨怡像似看出了陈江的心声，道：“我知道你会觉得我挺傻，喜欢上一个罪犯，但爱情不都是盲目的吗？有个女孩失恋两个月，她在自己的qq签名上写了‘宁缺毋滥’四个字，没曾想第二天就有人看见她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了，你能说这女孩不矜持吗？我们只是更清楚我们想要的是什么，爱情来的时候是没有预兆的。看这位警官的样子就知道没谈过几次恋爱。”
陈江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一脸苦笑。从警几年来，这还是第一个拿他开涮的犯罪嫌疑人。
“好了馨怡，你接着说吧。”张云清浅笑道。
张馨怡点点头，继续供述道：“忽然有一天他回来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说丨警丨察可能会查到他，我害怕极了……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和他就藏在我一个朋友家，我那个朋友是网站主播，典型的宅女，根本不知道丨警丨察在四处搜捕我们。而且她除了我朋友很少，也不认识我的其他朋友，所以藏在她那里很安全。”
“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张云清顿了一下，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不会控告她，只是想事后联系她确认一下。”
张云清的话帮张馨怡消除了顾虑，张馨怡都如实告诉了张云清。陈江心想：“果然藏在张馨怡的关系网中，这次又被云清蒙对了。”可不是蒙吗，事前张云清也不确定张馨怡有没有问题的。
“之后呢？那个冒充报案人的男人是谁？如果我猜得没错，几天前在小区内袭击女警员的人是你吧？”
“我也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看穿我的？之前那个傻乎乎的帅哥丨警丨察都给我松绑了，结果他突然跑出去求救。”
“呵呵，你身上有茉莉花香水的味道。”张云清笑着解释道，陈江也跟着点头，要知道他之前并没有告诉过张昊张云清叫他调查张馨怡的事，为了不让“报案人”起疑，他都没有和张昊见过面，只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晚上的行动。
张馨怡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其实这香水是杨秋留下来的，黄宏很喜欢这个味道。只要他喜欢的，我都觉得不错。”
张云清笑了笑没有吭声，他在等待张馨怡供述他提出的另外几个问题。陈江也知道聊到正题上了，下意识地坐正了身子、竖起了耳朵。
“我和黄宏都不认识今天晚上的那个男人。黄宏认识另外的一个男人，他把那个人称作‘师父’，说那个人对他很好。外逃这段时间我和黄宏见过他师父一面，在一个废弃的砖瓦厂里。当时黄宏的师父就把黄宏留下了，让我晚上帮他办一件事，去芙蓉小区杀一个女丨警丨察，如果我不做他就会杀了我和黄宏，但他并没有要求我一定要成功……今天晚上的事也是黄宏师父安排的，让我在这里等一个丨警丨察来救我，然后杀了他，说还有人会配合我的行动……”
张馨怡的话听得张云清瞳孔一缩，一号凶手利用黄宏对杨秋的情感控制了黄宏、然后又利用张馨怡对黄宏的情感来操控张馨怡，这倒是他的风格。只是张云清不觉得一号凶手会对张馨怡说一些威胁的话，以他的能力有很多种办法来控制张馨怡，毕竟那时候的张馨怡把警方视作她与黄宏的危险。可张馨怡再三申辩当时的确是一号凶手亲口威胁他的，这倒是让张云清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