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清一口气说完忽然感觉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他知道刚才的那些话在以后的几天内他可能会再说第二遍、第三遍，但都没有第一遍来得这般痛快、这般酣畅淋漓。
其实在张云清心头并不是没有疑问：第一，唐涛帮一号凶手处理过三具男性犯罪嫌疑人的尸体，这些受害者是不是被李刚所杀？第二，在一号凶手的犯罪集团中是否还有没有被发现的犯罪分子？第三，被一号凶手用来冒充李刚杀害的那名受害者的尸体以及唐涛案的其他尸体都被藏在什么地方？
第四，如今黄宏怎么样了？第五，让一号凶手担心的那件积案究竟存不存在？是存在对一号凶手不利的证据还是线索？
其实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当初一号凶手或许最担心的事就是警方通过复查积案发现他和他同伙的存在。他明知道改变不了结果，所以他选择弃车保帅，只是因为一些意外和专案组的不懈努力他与李刚都暴露了。
第六，也是张云清现在最感兴趣的是一号凶手的阴谋已经败露，李刚也完全暴露了出来，从《状态论》的方向来考虑，一号凶手会针对当前的状态如何调整自己的计划，接下来他会怎么做，确切的说李承辉会怎么做？
不过这些都不算疑点，只能算是专案组今后需要调查的东西。就像李承辉自己说的那样：扫尾工作往往是最难的。
案子聊到这里就算陈江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承认这个答案无懈可击。他的眼中透出几分落寞，自言自语道：“头儿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思琪那么崇拜他、那么关心他，他却忍心对思琪下手。要是刑警队的兄弟们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陈江摇了摇头，不再往下想。
“这么说我晚上见到的那个报案人很有可能是李队了？”张昊吃惊道，“难怪他当时不让我过去，还说认识我。”
张云清淡然道：“他或许化了妆、或许更换了容貌、或许用了变声器，一个人的外在容易改变，但他的气质和性格等等方面是很难改变的。我要郑重提醒大家一点，这个人已经不是你们口中的李队长了，他只是一个犯罪嫌疑人。打从很多年前起他就开始和一号凶手合作了，这个人有身手、有头脑、清楚警方所有的查案方式和方法，熟悉枪支弹药、精通格斗技巧，思维缜密，心狠手辣，他的可怕程度不亚于一号凶手。我甚至怀疑威胁张馨怡的事是他的意思，这个案子是他在主导，而不是一号凶手。一号凶手善掌控，按他的风格更愿意使用攻心计。”
听完张云清的话大家都点了点头、一脸凝重。
慕晚晴则是面带微笑站了起来，对张云清说道：“云清，干得不错……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让大家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下次也看看我们刑警队的，不能总被你们抢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