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清一气说了十八个条件，陈江有不清楚的地方便和张昊商量，除去几个他和张昊都不知道情况的人，陈江总算按照张云清的条件将名单过滤一遍。张云清睁眼便问：“还剩下几个？”
陈江不禁苦笑：“除了几个情况不明，其余的一个都没剩下。”没有结果自然就是某些方面出现了问题，即便是张云清也不可能全对，画像就是这样、仅供参考。随后张云清又研究了不清楚情况的几个人，也被他一一排除。
“符合条件数量最多的人是谁你计算过吗？”张云清又问陈江。
陈江没想到张云清会提出这个问题，细细回忆了一下，道：“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印象较深的是李学海。”
“李学海、李校长？”唐月如吃惊道，今天寻找尸体时唐月如随小队跟踪拍摄，在村小学时她还和李校长的老婆陈英老师聊过几句，当时李校长也在场，“李校长看上去挺老实的，不会是他吧。”
“这侧写并不能说明什么。其实包括王多福在内的很多人都怀疑李校长是这些案子的凶手，但为什么村民依然那么敬重他？村里人都不傻，真正对孩子好的人他们是看得出来的。”张昊淡淡地说道。
张云清含笑点了点头，朝张昊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张昊能想通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至于李校长究竟是不是凶手，张云清也不确定，在不清楚凶手作案动机的时候，一切都有可能。
“今天就这样吧，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我去钱军那边守夜，你们注意听电话。现在我们也只能等了，希望羽佳和星月那边能有好消息。”张云清说完却是发现大家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个个动也没有动弹一下。
就听张昊轻叹一声说道：“没想到这短短的两天时间竟又死了一个孩子，云清哥，凶手怎么会这么残忍，他究竟想干什么？”
张云清沉下脸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一点，小琳琳的案子是刚刚才发生的，我们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现在还是得等羽佳那边的消息。我觉得咱们离破案不远了。”
从村委会出来，张云清径直往钱军家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思考：“凶手在作案之前便通知了天枫市一家影响力较大的报社，然后在警方的眼皮子下面顶风作案，这是为什么呢？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做暴露的风险很大吗。难道是在炫耀他的力量？还是说他要让大家都感受到他心底的怒火……”张云清用力摇了摇头。
“如果他要宣泄，他至少要让人明白他愤怒的是什么；他要炫耀，一定会在尸体上体现出来，不管是王兵还是周琳，他们的尸体上都没有这方面的体现。凶手的行为和他的性格表现太古怪、太反常了……还有一点，凶手为什么每次都要等到支教老师来到河西村后再作案，这之间冷却期很长，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查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凶手每次作案都将尸体抛弃在同一个废弃的水池中，然后用杂草覆盖，为什么王兵和另外那个没有找到的孩子不在此列……李校长，真的是你吗？为什么？”
张云清一边走一边思索，路过有狗的人家也浑然不觉，今夜河西村里多了不少走动的村民，是赵村长为防止凶手再次作案而安排的。大家见到张云清都是停步等张云清走过才离开。
“或许是我多想了，案情本就没我想象中那般复杂。从本质上来看，凶手在作案前通知媒体只有一个目的，引发关注；凶手顶风作案也只有一个目的，引起轰动；那么凶手的关注重点应该在唐月如身上……”
张云清想到一些问题转过身要回去询问唐月如，正碰上前来追赶他的张昊，张昊见面便道：“云清哥，星月那边有消息了。羽佳姐在死者周琳的胃容物里发现了大量安定的成分，而另外几名受害者除岳尧之外也疑似服用了过量的含有安定成分的药物，岳尧的死因现在羽佳姐还在化验，另外通过dna比对那几具小孩的尸骨中没有马斌的尸体。星月让我们问你接下来怎么做，让不让她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