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排泄系统失灵了，去年吃的东西还留在肚子里？你这是准备养化石啊！”
“你……”
张昊与慕星月的对话听得车内几人都笑了起来，先前弥漫在车内那淡淡的哀伤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唐月如不知想起了什么，问正在开车的张云清道：“张警官，你可是答应我做个专访的，什么时候有空？”
张云清苦笑，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唐月如，而且对做专访也没有兴趣，便道：“对不住了月如姑娘，我这两年恐怕都没有时间。眼下案子虽然破了，可局里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我们，这专访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呵呵。”
这两年都没时间？唐月如再笨也能听出张云清是在敷衍她，正欲开口。就听王羽佳先她一步问道：“云清，我们回去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是啊，至少有四件事要做。第一，唐涛曾经帮李承辉处理过三具男尸，那三具男尸的身份一直没有查到；
第二，李承辉系列案中的两枚断指必定属于李刚，这两枚断指是李承辉为了让我们相信李刚死亡而设计的苦肉计，但我们从废弃的养殖场内找到的那桶血则是属于李刚的骨髓捐争者，这个人已经死了，我们还没找到他的尸体，且从时间上看他并不属于那三个不明身份的男性受害者，我们需要找到这个人的尸体；
第三，李刚多年与李承辉合作，他俩的合作内容我们还没查出来。李承辉之前所做的事情是为了保住李刚和可能存在的第三人，这就说明我们最初的推论是有问题的，积案中不是有李承辉的致命弱点，而是有李刚的弱点，这弱点是什么，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李刚这个人非常危险，得尽快抓他归案；
第四，我们在河西村并没有找到马斌的尸体，如果我之前的推论没错，那么这个马斌当年就被李承辉带走了。从时间上推测，他的年纪应该和我们相仿。我们得查出是否有这个人存在，还是说李校长骗了我们，当年把尸体仍在了其他地方。我总觉得李承辉利用《老李与人生》把我们引到这个案子上没那么简单。怕就怕这个马斌是他埋下的伏笔，就是那个可能存在的第三人。”
张云清一口气道出四个问题，显然是之前就思量好的，顿时听的唐月如哑口无言，怪只怪张云清和王羽佳配合得太好，她如果现在再提出做专访的要求，会被大家看作是不明事理，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张云清和王羽佳事前并没有窜通，只是二人太熟悉彼此了，已经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多事。”王羽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淡淡的语气一点帮张云清解围的痕迹也没露出来，听得唐月如更是哭笑不得。
“云清哥，被唐涛处理那三具男尸也要查吗？案子都破了，是不是……”张昊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心虚地看向张云清。
“我们成立积案侦破小组的意义是什么？”张云清头也没转、反问道。
“呃，我明白了。”张昊重重地点了点头。张云清“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如果可以他也想放弃之前没有查清楚的一些事早点开始调查他母亲的案子，可是、这真的可以吗？张云清不想做那样的自私的人。
母亲的案子一直是张云清心头的一根刺，如今这根刺也随着颠簸的山路一下一下扎在他的心上，张云清告诉自己，再忍忍、再等等，还是先把李承辉的案子彻底查清楚，不然他放心不下。
车内渐渐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下了山、过了镇、出了县、上了省道，气温渐渐升高。
张昊几人都睡着了，东倒西歪的。张云清不动声色地打开了车里的空调，渐渐也有些怀念河西村的生活，不说别的，这几天虽然忙着查案，但那里空气清晰、景色宜人、睡觉也特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