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佳的话让张云清眼前一亮，张云清忽然发现他或许可以通过羽佳对李刚的犯罪心理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张云清的神情立时变得严肃了许多，眼看王羽佳的家就要到了，张云清便道：“羽佳等等，等你到家后我们慢慢聊，我忽然觉得我们可能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王羽佳愣了愣，轻轻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又腾起一抹红霞，煞是动人。虽然张云清不是第一次去她家，但有了之前的事，王羽佳难免有些羞涩，吞吞吐吐地说道：“云清，那件事你不会怪我吧，我、我只是……”
“什么事？”
“呃，没、没什么。”
回到家，张云清让王羽佳在沙发上坐定，自己提了一根凳子坐在王羽佳身旁。王羽佳看这阵势以为张云清要对她催眠，联想到上一次张云清对张思琪催眠时的情景，王羽佳红着脸问道：“需要我闭上眼睛吗？”
“不必。”张云清摇了摇头微笑道，“你别紧张不是要给你催眠，你先平复一下心情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然后根据我的提问回答就行了。”
王羽佳依言轻舒了一口气，慢慢让自己进入状态。没一会儿张云清就见王羽佳的双肩有松弛的迹象，知道时机成熟，便道：“羽佳，你好好回忆一下，在你和李刚接触的这些年时间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和他是几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刚刚调入市局……”王羽佳沉吟了一会儿，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不起来，我和他除了工作根本没有生活上的往来，他甚至不知道我和我爸的关系。”
“如果只剩工作，那么我们就谈工作。你和李刚合作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过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案子呢？”
王羽佳皱着眉又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几年前我们在城郊的一个公共厕所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场没有找到他杀的证据，死者生前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当时大家一致认定死者是自杀。但当时我觉得案子有些奇怪……后来我在死者脚趾的缝隙中发现了针孔，又通过尸检确定死者是氰化物中毒身亡，再之后这件案子就侦破了。不知道这算不算？”
“再想想还有别的吗？”张云清没有立即回答王羽佳的问题，而是让她继续回忆。王羽佳便又对张云清讲述了几件她曾与李刚联手侦破的案子。但这些案子在她眼中也仅仅只是让她记忆犹新罢了，谈不上“深刻”二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张云清，等待答案。
“如果只是这些的话，我想可能并不是某一件或者某几件事让他注意到你，他对你的那种持续的关注恐怕来源你对工作的态度。”张云清听完王羽佳的讲述，思索后郑重地说道。
“我对工作的态度，什么意思？”
“你的本职工作是检验受害者的尸体，态度认真负责、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和疑点，这在李刚的眼中是一种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你同情受害者的遭遇，不放弃为他们沉冤昭雪的每一次机会，李刚看中的便是你的这一种品质。”
“云清……”王羽佳沉下头白了张云清一眼，刚刚褪去的红霞又一次浮上脸颊。
张云清面对王羽佳的埋怨之色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并非借机夸你，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在李刚眼中，你对冷冰冰的尸体都倾注了那么多的感情，又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的善良和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打动了他，最重要的是你的坚持和执着。所以他会对你产生情愫。羽佳，你记不记得李刚在念警校时交往了一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