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想出去撒尿,只不过想不通为啥房间里面有厕所,他却热衷于出去尿。
或许是酒精解锁了他隐藏的暴露吧,我心里想着,跟着他出了门。
我本以为他会出门路边随便找个地解决了就行了,哪知道他就跟猫一样,上个厕所还得定点。
我心想,反正这个点回去也没啥事,倒不如在外面溜达溜达,虽然外面很黑,山路上也没有灯,但民宿那边有灯啊,不管我们走到哪,顺着灯光也是能回去的。
啤酒这玩意有个好处,就是哪怕你喝的再多,也不会丧失行动能力。
我跟恒哥一边溜达着,一边闲聊,聊的无非就是毕了业你准备去哪,以后有什么打算之类的话题。
差不多溜达了有20分钟,恒哥终于忍不住了,一路小跑钻进了路边草丛里开始狂吐。
我说他怎么非要在外面溜达呢,合着怕直接睡下会吐床上。
看来这小子到底也没醉到不省人事。
我倒是没想吐,只不过突然一股子尿意袭来,于是就地找了棵树,开闸放起了水。
可我正放着水呢,恒哥的一声惊呼愣是把我尿到一半的尿给叫停了,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形容。
我骂道:“这大晚上的,在深山老林里你叫唤啥玩意,妈的尿都让你吓回去了!”
哪知道从草丛里面传出了恒哥的声音:“小墨你快来看,这是个啥玩意?”
听他声音显然是没啥事,于是我没急着过去,而是想先把尿尿完,可是悲催的是,这尿吓回去之后就跟水龙头被关上了似的,竟然尿不出来了。
我心里问候了他家人一句之后,丧气的提上了裤子向恒哥所在的草丛走去。
穿过草丛,又往里走了几步之后,远远的看到一个黑影正摇晃着手机,是恒哥。
我小跑了几步过去之后,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我看到恒哥手里正抱着一个排球大小金属质地的水壶。
我问道:“这啥东西?哪来的?”
恒哥一边用手擦着壶表面的泥污,一边说:“刚被我尿呲出来的!”
我刚伸出去的手瞬间收了回来,十分嫌弃的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然后骂道:“妈的你恶不恶心!”
恒哥显然不觉得自己的尿有多恶心,而是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壶,仿佛着了魔一般。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水壶,忍着恶心凑近了看了看。
通体是银色的,上面挂着零星的黑斑,看上去如果不是纯银质地,那就是表面度了一层银。
可就在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恒哥把银壶翻了过来,我看到壶的底部印了一行小字:大明万历壬午年制。
卧槽?这难不成还是个古董?
可我又一想,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这些年间古董造假实在是太多了,你去逛一趟潘家园,那路边摆摊卖的,最起码都是宋代起步,你拿个明代的瓷碗都不好意思掏出来。
于是我说道:“这里又没有啥墓葬之类的,哪可能是真的哦,八成是个赝品吧。”
恒哥没有说话,还是低头端详着手里的银壶。
半晌,他缓缓的抬起头,指着一个方向,轻声的说道:“那里不就是明十三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