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规矩我自然是知道,于是我点了点头,远远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说真的,我特别想回头,因为在下山的时候,我仿佛都已经想象到就在我身后的山坡之上,有两位老人,正远远的望着我们。
回到家之后,我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那瓶牛眼泪,犹豫着要不要再回去看看,如果那种感觉真的是逝去的姥爷和姥姥,我或许还能通过这种方式再见他们一面。
不过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我想,与其说回去一探究竟,还不如就这样,把这个美好的想象,留在心中。
与爱人结婚之后的第二年,我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长得像妈妈。
孩子还没出满月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望着身边早已睡去的娘俩,心中满是欣慰。
而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突然我感到房间的温度猛得下降了几度,曾经多年跟鬼物打交道的我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家里进来东西了。
出于对妻儿的保护,我翻身下床走向卧室的门,一边走一边将自己周身的气释放出来。
一方面是为了随时应对突然袭击,另一方面也是威慑对方,让对方知道这家里有能人,别自讨苦吃。
然而这股凉意似乎并没有退去的意思。
顿时我有些上火,便准备开门出去交涉。
而当我打开门之后,却猛的发现,我家本空荡的客厅之内,此时正站着一个高大的白影。
一袭白袍,眉目细长,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
我愣住了,几个字脱口而出:“胡胡长清?”
是的,眼前这个白影,不是那消失多年的胡长清,又会是谁?
胡长清看见我,眼神当中也透出高兴的神情,他对着我招了招手。
我快步走去,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阳台之上。
待我关上阳台门之后,我忍不住问道:“胡啊,仙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回东北了吗?你不是,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胡长清咯咯一笑,对我玩味的说道:“路过,来看看你,顺便送孩子个礼物。”
听他这么说,我很是感动,于是跟他说:“仙家您先等等,我去准备酒菜!”
说罢我转身就要走,这时胡长清一把拦住我,笑呵呵的说:“不用了,我就是来看一眼,马上就走。”
凌晨快三点的时候,妻子打开了卧室的门,见到我正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发呆,于是问道:“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啊?在这干什么呢?”
我笑了笑,招呼她过来坐下,问道:“孩子没醒吧?”
妻子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刚才我就听见外面有声音,你是在跟谁打电话吗?”
我摇了摇头,但是想了一会,又点了点头,然后说:“嗯,一个老朋友。”
说罢我将手伸进睡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粒漆黑的小珠子,大概有个指头肚大小。
我把珠子递给妻子,妻子很疑惑便问我这是什么。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个东西的来历。
我拿起了桌上的烟,抽出了一支夹在手上却没有点燃。
早在妻子怀孕之前,我便戒掉了烟,而桌上这盒烟,也不过是为了招待偶尔来家中做客的客人。
妻子见我夹着烟,皱了皱眉头,半晌她还是叹了一口气,起身打开了桌旁的窗户。
我没有点燃香烟,只是仿佛一种习惯一般,将烟夹在手指尖来回揉搓。
半晌,我开口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妻子见我突然说这个,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去倒了两杯水,端来与我面对面坐下,笑着说:“好啊,你讲吧,我听着。”
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开口讲道:“这个故事很长,说起来,要从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