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誉的案几上堆满了暗卫送来的密奏,皆与几位皇子有关的。其中涉及贪墨、买卖官职、私占民田、强抢民女、采生折枝……等等罪名,简直不堪入目!
柳誉震怒,着暗卫与大理寺及刑部彻查!
危险气息弥漫,朝堂上暗潮涌动,不少人惊慌中破绽百出。
听沈君牧平静地说着,柳熹微的秀眉拧成了川字。
“你让玄天宗的人将这些消息放给柳誉的暗卫,就不怕柳誉起疑?”
“他肯定会起疑。”
沈君牧嘴角挑出笑意,幽幽道:“不止起疑,必然还会细细盘算,看其中的得利者是谁。”
“这我就听不懂了。”
柳熹微摸着眉角,沉吟道:“这样的局面下,柳誉肯定会怀疑到柳徵身上,那我们做这些有何意义?”
“意义非常巨大。”
沈君牧眉头挑的老高,拍了拍柳熹微的手背,笑眯眯道:“你想想,文渊阁一案,柳璟瑜颇得柳誉欢心,但柳徵却在柳誉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温和宽厚的印象。”
“确实。”
柳熹微点头,却又疑惑道:“可那又如何呢?”
沈君牧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不也说过,柳璟瑜是最不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你……你是觉得柳誉可能会觉得,这是柳璟瑜在文渊阁一案后,认为自己得到了柳誉的认可,拜年要着急着要将其他兄弟推入深渊,而他也就有了机会?”
柳熹微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惊诧道:“可你又如何确定柳誉会顺着你的设计去想?”
“我当然不会明着去引导他这是柳璟瑜所为,所有的证据也不会全然指向柳璟瑜。”
沈君牧将她揽紧怀中,手上挽着她的秀发,笑道:“帝王多疑,柳誉又春秋正盛,立不立储本无所谓。可,群臣相逼,儿子又暗中较劲,他想朝堂安稳,春暮太平,就得下决心。”
柳熹微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小狐狸。”
“那可不,我是谁啊!”
沈君牧一脸得意,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我可是你的夫君。就算我不懂朝局,也没有入朝为官过,但我好歹读了那么多历史书,对于历朝历代皇室之争可清楚着呢。”
“你就得意吧。”
柳熹微靠在他肩上,轻悠悠道:“也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君牧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必然不可能。你且看着,后天花朝会,朝中必起风云!”
“那我便拭目以待!”
柳熹微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如同乖巧地猫咪似的,蹭了蹭他。
二人越发甜蜜,而身在临海的柳京秋却遇到了麻烦。
柳家的西山的蓝晶矿,原本是条玄铁脉,每年也有数十万的收入。后来开发出蓝晶,这价值便又翻了几倍,因而一直被临海各势力觊觎。
现在柳阙失踪,余氏身亡,柳骏被罢官下狱,柳家掌控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中,众人的心思便也都活泛了起来,趁着柳熹微去京都的空荡,纷纷前往西山。
柳京秋刚到西山接手矿山时,便被拦下了。
“我等奉柳姑娘之命前来接手揽月山庄,这是姑娘的手令。”
柳京秋亮出了柳家家主的令牌。
守卫看到后面露惊讶,但却没有放行。
柳京秋身后的弟子见此,沉声道:“这里谁是管事?”
守卫互相看了眼,忙道:“柳长天。”
“谁找我?”
这时,一个老者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扫了眼柳京秋等人,眼中满是揶揄。
“我们只听柳阙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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