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冬天，东平原是十分寒冷的。夜间一在零下30度左右，有时甚至到零下35度，白天也在零下20度左右。为此，暖成了家家户户的大问题，学校同样如此。
当春季过后，学生就要拔豆儿，捡玉米。备山似的一大垛，学校就是靠这些豆、玉米暖过冬。到了冬天个班级、个室都要搭起一个炉子。因为学生小，生不好炉子，也怕学生弄出火桶来，所以李牧总是早早到校把本班的炉子生起来，把他所在的室的炉子也升起来。
正常情况下室的炉子由班老师生，班师天早晨要生五个炉子。生炉子就开晨会了，有时班师有事儿就不生了。
统考过后的这几天，天气格外冷。那是滴水成冰，水瘦山寒啊！为了不让老师们挨冻，李牧天都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把炉子生起来。刚点着炉子时，由于炉筒子里有冷气，炉子的四外冒烟，呛得李牧眼泪直。李牧自己遭点儿罪，可老师们走进办公室时能到办公室的温暖，李牧的心里暖。
那天早，他把本班的炉子生起来之后，发现黑板上没有早自习要成的学习务。昨天有事儿，他把早自习的学习务给忘了。于是，他拿起粉笔，认地给学生留题。当他把这一切之后，他的学生吕佳进室。只见他着头，连帽子都没带。
李牧生气地问：“帽子呢？天气这么冷，不带帽子？”他以为学生又淘气了。
李佳没有说话。同学们告诉老师：他天都和哥哥戴一顶帽子上学。
啊！原来是这样。此时他想起来，这孩子哥儿个，家庭困难了。但他无论如也没有想到，离学校两公里远的程，在这数寒天的早晨，哥俩竟然戴同一顶帽子。
李牧不道是后悔还是自责，他挥起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他用自己的帽子把李佳的手、脸捂了好一会儿，让李佳到自己的座位上。李牧突然想起来，自己读书时那顶帽子还在，尽不是好，总比没有啊。他了最简单的决定，明天把那顶帽子给李佳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