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围攻两人都已受伤,婠婠仍旧没能认出敌人的武功路数,却也不能等待,轻叱一声,双手一张,一条白色绸带直飞过去,将旦梅一卷,拖离了对方的长刀之下。
姜言往前紧追两步,就见着旦梅左手金袖一扬,十多点黑芒朝飞来,他将刀一圈,叮叮叮的,十几根牛毛细针应声而落。
这时刘武周缓过劲来,趁着同伴暗器出手,毫不犹豫跟上去攻击,阔剑专走各大要穴,虚实难辨。
岂料姜言早有防备,脚踩八卦,转动两下,将他攻击尽数躲过,反手唰唰两刀,一刀灌注真气,势大力沉,将阔剑荡开;第二刀又快又急,直取前胸。
刘武周武功比之王伯当,倒还是要胜过一筹,勉力一躲,让开了要害,只是被伤到右肩,匆忙而退。
姜言紧追两步,却又被一条绸带拦住。
婠婠救出旦梅后,双脚一点,扑向姜言,双手轻轻抖动,那绸带变得笔直,像一把铲子,朝着敌人脖颈斩来。
姜言擎刀一隔,当的一声,竟有金铁交鸣之声。那绸带在天魔真气的加持下,比他这把随意捡来的普通钢刀,还要坚硬。
他想要试探阴癸派的武功,便化用天山折梅手的路数,挥刀连搅,雨泼不进,将周身护个牢实。
婠婠也立刻跟着变化,绸带化刚为柔,东飘西荡,卷缩之间,似一道道的浪涛奔涌,忽上忽下,欲要将他整个人裹在里头。
姜言又变换了刀法,使出鲁妙子教授的一门《狂浪刀法》,击浪、斩浪、破浪,一招招全是大开大合,十分凶猛,由小无相功驱动,威力比原版还要厉害,好似专门克制对方一般。
婠婠娇笑几声,道:“公子,婠儿的武功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哩。”
天魔真气激发,姜言顿觉周身气流变得紊乱,似有一个漩涡,牵引他真气,使得刀招不能准确击中目标,全落在空处。
那绸带似挣脱束缚的野马,看似杂乱飘动,全无章法,却又招招不离要害,要置他于死地。
姜言抬手使出天山六阳掌,单手连拍,不断变换虚实,配合北冥真气,立刻顶住了吸力。
婠婠更催天魔功,绸带飞舞如同狂风摇动树梢,天魔力场运转到了极致,一经陷入其中,不能辨上下左右。
可姜言周身却像大海一样,任何真气袭来,都是泥牛入海,不见踪迹。
婠婠隐藏在面纱后的脸色,变得十分郑重,双目透出杀机,任何能够威胁阴癸派的武功,绝不能留。
姜言也很是惊讶,他本拟自己在年轻一代,当是无敌,却不曾想婠婠的内力、武功,全不输他,只在伯仲之间。
若非先下手把旁边两个废了,或许早就输了。他正思索对策,却见对方收起了绸带。
婠婠双手一扬,各多出一把一尺二的短刃,娇笑一声道:“公子果然厉害,逼得婠儿不得不用出全力。”
她晃动身体,形如鬼魅,眨眼近到姜言身前,断刃划过一道弧线,往他心口扎去。
姜言提刀一挡,却不料叮的一声,长刀断成两截。他忙往后一闪,衣襟已被割开一个口子,好在没有伤及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