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足下休要说此等悖逆之言!”刘伯温是一股怒气冲冠,但仔细想想伐天的话也不无道理,从古至的帝王都是生性多疑。刘伯温看了看屋外随风摇摆的树木,解释道:“老夫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但自古以来,天下君王皆是生性多疑。”
“肆,皇上的品性岂你来妄论。”刘伯温看着伐天质疑道:“你如此挑拨,意欲何为?”
“挑拨?”伐天摇了摇头,躬身一拜,敬重的说道:“晚辈只是敬佩大人,一心为大人着想而已。”
“哼!”刘伯温不屑道:“老夫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大人您奸人谮害,相不明。”伐天又重提有人构陷刘伯温占了一块王气之地的事情,来提醒他道:“应该尽快认当前局势,然后自救啊!”
“老夫相皇上明察秋毫,会还我一个公道的。”刘伯温看着摇摆不定的烛火,心中有些发虚。
“的会吗?传闻青田知县经常来探望大人,想必是皇恩浩荡,他也来沾沾福气。”伐天话里有话,暗示朱璋派青田知县来监视他。
刘伯温也知道此事,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装糊涂,冷冷道:“足下拐弯抹角,是在嘲讽老夫吗?”
“伐天不敢。”伐天继续温言劝道:“如局势不利,伐天只是想让大人尽早好而已。”
刘伯温也知道当下事态不乐观,但身为臣子就该本分,于是故自封的说道:“老夫好得很,就不劳你费心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伐天话锋急转,想让刘伯温承认自己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大人为何不肯直面事实,承认皇上为何会厚此薄彼的正原因,又是为何让身为开国勋的您贬还乡?”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伯温早已疑心朱璋,为何会如此吝啬自己,排斥自己,自己明明还可以大有一番作为,如却不得不贬还乡,之前只是自己不愿去想,毕竟多想无益;然而伐天和朝中那些政敌这么紧逼,一些不愿的事情,不得不起来,就这样刘伯温的内心仿佛刺痛。
刘伯温想起朱璋让自己告老还乡时,突然一阵不明所以的冷漠,如终于可以解释得通了。
“忌惮,的是这样吗?”刘伯温掩面咳嗽数声,仍然心存幻想。
伐天不评断,只是淡淡的说道:“大人您心中自有定论。”
刘伯温又将往日的种种重新梳理一遍,与伐天刚的论述进行比对,还有将朱璋的为人处之道,以及朝中政敌的重重围攻考虑在内,他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恐怕是不得善终了。
“哈哈哈。”刘伯温心中头万绪,失声惨笑道:“原来的是忌惮我之心已久,所以会厚此薄彼,所以会贬我还乡,老夫的有如此不堪吗?”
过了许久,伐天将桌上的茶杯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口,然后问道:“不知大人奸人构陷,可有应对之策。”
“君臣不同心。”刘伯温脸色苍白,不停的咳嗽,努力克制住后,摇了摇头道:“死局无解了。”
“大人。”伐天躬身抱拳道:“伐天有一下策,可成平局。”
刘伯温眼中,经过此番谈,他已知道伐天之,不在自己之下,问道:“不知足下有何妙计?”
伐天拿出一张纸条来递给刘伯温说道:“只要大人为皇上出此卦可。”
大明军师刘伯温精通天文星象、占卜之术,已是天下皆知的了,不知伐天此举是何用意?
“卦?”刘伯温疑惑的说了一句,接过纸条后,开一看,纸条上写着:‘老将开新朝,功高盖幼主,一代天骄逝,江山多变化’。
这张纸条的意就是:让朱璋铲除那些居功至伟的老臣和老将,以免朱璋死后,那些老将的声望盖过新皇帝,从而导致大明江山多生变故。
这时,水壶里的水沸腾不止,不断发出刺耳的噪声;屋外的树枝也随狂风摇摆不止,屋内的烛火也风吹灭。
刘伯温勃然大怒,把纸条拍在桌子上,怒道:“如此大逆不道,妖言惑众,你意欲何为?”
伐天的脸上仍是波澜不惊,淡淡道:“如奸相胡惟庸把朝政,危祸朝堂,此计既能为大人报政敌,又能为皇上肃奸臣,何乐不为呢?”
“你不怕我向锦衣卫告发,让你顷刻间就身首异处。”刘伯温目如炬,气势汹汹的射向伐天。
伐天眼神坚定道:“智者无畏,勇者无敌,何惧之有!”
“狂徒,你正目的何为?”刘伯温此刻发觉伐天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同情自己所际遇不公而来,不是为了给自己点迷津而来;刘伯温隐隐觉得伐天此番前来,应该还有大的野心。
“古往来。”伐天展开双臂,豪情壮道:“乱出英雄,天下动荡有大机遇。”
虽然刘伯温是身处于乱,有日的功成就,但他却不敢苟同伐天的说法,一字一句的反驳道:“国泰民是立国之本,太平盛方能彰显麒麟之。”
“宏图一展惊风云,霸业秋震乾坤。”伐天慷慨激昂的说道:“纵横术之能不在太平盛,而在春秋之间,故破而后立。”
伐天是善于鬼谷纵横之术的当奇,而创下纵横之术的‘鬼谷子’是在春秋战国时,大异彩,其也因此流芳;所以伐天说‘纵横术之能不在太平盛,而在春秋之间’。
“年轻人你学偏了。”刘伯温非常惋惜的叹道:“不过在当的朝堂,想要有所作为,你这样的法没错。足下心狠手辣,胆大心细,智卓绝,或许将来能成就一番大作为,但老夫不是你的垫脚石,送客!”
“大人,请我一言。”伐天起身一拜,一边说道:“死局虽然无解,但不是败局,还可以成平局,望大人多加斟酌!”
刘伯温‘哼’的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会伐天;伐天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张字条,说后就独自走出了房间,带着院子里一直等候的随从阿吉,一起走出了诚意伯府,往大街上走去。
离‘诚意伯府’一距离之后,随从阿吉向伐天问道:“生,怎么样?此次谋划成功了吗?”
“成功?”伐天眼眸中发出崇敬的目,还带着些许的仇恨,说道:“刘伯温乃堂堂一代开国军师,华盖,岂会如此轻易人操控。我只是告诉他除了坐以待毙之外,还有其他的选择而已。”
“那刘伯温会去给朱璋卦吗?”
“此时出论断还为时尚早。”伐天不可测的神色,淡淡道:“虽然他此刻心生抗拒,但冥冥之中一颗心魔已经种下,暂等它慢慢生发芽可,相朱璋的猜忌,会让它长成我们想要的样子;待时机成熟之后,尽压的刘伯温,就会想方设法给朱璋也种下心魔。届时,我们下的大局,就会由此开始正展开!”
“生一计多谋,决胜里,阿吉佩服!”阿吉似懂非懂的赞道。
“好了,我们迦叶山去吧!”伐天看了看远处的风景,然后他们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诚意伯府。
房间里的刘伯温看了看桌上伐天留下的那张纸条,拿在手上又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老将开新朝,功高盖幼主,一代天骄逝,江山多变化’。
然后,刘伯温又从怀里拿出之前的那封书来,上面写着朝中有人构陷他占了一块王气之地的书;他看着这两件东,沉吟了片刻,而后就把它们都扔进了旁边的火炉里,一起焚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