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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无形之手(2 / 2)

开济听到朱璋的声音立五体投地,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哀求道:“罪臣口出狂言,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朱璋冷冷道:“你早就该死了,岚风偷换死囚的正主谋是谁?”

“皇上。”岚风躬身作揖道:“听微臣一一道来,等相大白之后,当着所有姓的面,让幕后主谋当场伏法。”

朱璋斟酌了一下:“好,你继续审问吧!”

“谢皇上。”岚风继续向开济说道:“开济你新官上三把火,一上就处斩了当朝驸马欧阳纶,你以为是你铁面无私,不畏权的结果吗?你却没有看到那只无形的手,把所有的都摆在了你的面前,迎合你烧好这新官上的三把火;正如他们把偷换死囚的银子摆在你面前一样,你下水成为他们的一部分,你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而你却浑然不知。”

开济是个聪明人,是谁引诱他下水的,又是谁在喂养他的贪欲,还有是谁在为他出谋划策,鞍前马后,开济略加索就想明白了,向旁边的刑部侍郎王希哲、主事王叔徵吼道:“王希哲、王叔徵,原来是你们,你们是主谋。”

“没错,刑部侍郎王希哲和主事王叔徵就是多年来偷换死囚的幕后主谋。”岚风从怀里拿出一张供词来,呈给朱璋:“皇上,此乃令郎中仇衍招供的供词,仇衍在王希哲和王叔徵手下为官年,王希哲与王叔徵二人一直在暗中使仇衍,让他秘密处理偷换死囚之事。最谋杀的狱官匡辉,就是因为查到了他们的一些蛛丝马迹,就仇衍设计杀害了,还把敲诈囚犯钱财的罪扣在匡辉头上,称其为畏罪自杀。”

刑部侍郎王希哲、主事王叔徵两人立跪下道:“皇上冤枉啊!微臣白白,不知岚总旗为何要诬陷微臣,还请皇上明察!”

“你们俩给朕闭嘴!”朱璋向王希哲和王叔徵喝斥道,然后他快的看了一遍仇衍的供词,发现里面没有直接,可以明王希哲和王叔徵就是幕后主使,只是偶尔一些不痛不痒的案子牵扯到他们二人。单凭两个罪臣的一面之词,还是有些乏力,不足以让当场所有的姓都服,于是问道:“孤不,还有其他吗?”

岚风摇了摇头道:“皇上,这就是他们的狡猾之处,其上,他们利用刑部尚书开济来挡箭牌,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都以开济的义来,而他们自己却躲在暗处操控着这一切;其下,他们则利用官阶较的人来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之事。微臣拷问开济几句,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朱璋点了点头道:“好。”

岚风转向开济问道:“开大人,仇衍诬陷狱官匡辉敲诈囚犯的钱财,是你使的吗?”

开济索了一下,摇头道:“我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这是仇衍自己办的善后之事。”

“那用来替换死囚的薛华,是你下令处死的吗?”岚风又紧逼。

“那是早就定好的后手,不要我操心。”开济开始索自己身在其中是么位置了?

“是啊!你只要利用自己刑部尚书的身份,敲一敲那些富人的竹竿,然后等着分钱就是了,而那些杀人灭口的勾当就由手下去;一切都是如此的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处处都处理得滴水不漏,因为这些都是王希哲和王叔徵苦心经营年的成果,他们在背后操控着一切,却丝毫不留下插手的痕迹。”岚风义愤填膺的着王希哲和王叔徵,道:“加上他们在各处都插有眼线,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俩能一次又一次的逍遥法外。所谓流水的刑部尚书,流水的兵,不知换了多少个刑部尚书了,而他们二人的位置却如铁的一,始终稳如泰山。”

王希哲、王叔徵跪着诉苦道:“皇上,微臣冤枉啊!此乃岚风的一面之词,一己猜测而已,他不敢仇衍出来对峙,说明是他心虚,是他居心叵测,望皇上明察秋毫,还臣等一个公道。”

“你们想要对峙是吧!好,我就给你想要的。”岚风拍了拍手,左侧几个缇骑押着仇衍进入刑场之中,在岚风的身旁向朱璋跪下;王希哲和王叔徵他们吓了一大跳,脸上一丝紧张的神情一闪而过。

岚风向仇衍说道:“仇衍,把你昨晚代的事情,当着皇上的面说一遍吧!”

“仇衍你可要实招来,万不能随冤枉好人哦!”王叔徵阴险的语气,他撸了撸衣袖,露出一串佛珠,然后又用衣袖遮住。

仇衍看到那串佛珠后,神色大变,岚风也观察到了仇衍的变化,突然觉事情不妙。

果然仇衍开口道:“皇上,偷换死囚之事全是开济一人使我的,跟王希哲和王叔徵两位大人无关,请皇上明察!”

原来王叔徵故意露出的那串佛珠是仇衍老母亲的佛珠;仇衍虽然丧尽天良,但对自己母亲还是很孝顺的,他一看到王叔徵手上的佛珠,就明白自己的老母亲已经落在王叔徵他们手里了,所以会临时口。

岚风当前情形大概也猜到了几分,没想到王希哲和王叔徵他们竟如此狡猾。

开济想到昨晚王希哲和王叔徵对自己说还留了一手,没想到留的是这手,他愤怒的骂道:“仇衍你口雌黄,歪曲事实,王希哲你们、、、、、、。”

朱璋着开济喝斥道:“闭嘴,还轮不到你来狡辩!”

在朱璋天子的威严下,开济顿时哑口无言了,呆在一旁不敢乱动。

王希哲和王叔徵唯唯诺诺的向朱璋躬身拜道:“皇上,仇衍已当场认罪,亲口申明我们与此事无关,不知岚总旗一而,而三的诬陷臣等是何居心?”

“诬陷你们,哈哈哈!我用得着吗?”岚风转向仇衍说道:“仇衍,你抬头看看你右手边的人是谁?”

仇衍抬头往自己的右手方向看去,一个锦衣卫总旗着装的人在向这边招手,那个总旗的身旁站着一个老妇人,正是仇衍的老娘,而那个锦衣卫总旗则是赵栋。

王希哲和王叔徵也看到了,这下他们彻底慌了,因为他们手里所有的牌都已经了,无后招了。

“仇衍你的老母亲已经平无事了。”岚风一声浩然正气,问道:“这下你可以从实招来了吧!”

仇衍重振心绪,抬头应道:“多谢岚大人,仇衍这次一定从实招来。”

原来早岚风在去皇宫的路上,特意去找了赵栋,岚风请他派人去把仇衍带到刑场来,等待自己发出的号;还有为了万无一失,又拜托他去查看一下仇衍的亲人是否全,如果有人挟的,就劳烦他去搭救一下,并带到刑场上来,所以会出现当前戏剧性反转的局面。

岚风之前没有率让仇衍出来对峙,而只是拿出口供来作的目的,是为了在解释王希哲他们阴谋的过程中拖延时间,等待赵栋的出现,认一切顺利之后,发号让人把仇衍给带上来对峙。虽然现实中有些差错,但没想到时机刚刚好。

王希哲和王叔徵他们还在拼命抵赖,下手为,诬蔑道:“皇上,仇衍此人的口供,反无常,不可啊!”

岚风冷笑道:“二位大人,仇衍还没开口呢?你们这是在不自招吗?”

王希哲和王叔徵不断磕头道:“皇上,臣冤枉啊!岚风处处针对微臣,还请皇上明察!”

朱璋在旁楚的看明白了一切,见王希哲和王叔徵他们俩还想抵赖,瞬间怒从中来,喝斥道:“还想狡辩,来人呐!把他们俩押到锦衣卫去,严刑拷,看你们还不如实招来。”

朱璋没有耐心去仔细调查,直接用简单粗暴的办法行事,所以他让文武官都畏惧不已。他也没有心去顾姓们是怎么想的了,他觉得这种祸国殃民的奸臣就该有一双、杀一双,宁可错杀,也绝不手软!

此时,一只鸽子飞了进了,缓缓的落在了岚风的手上,岚风下鸽子腿上的书,开一看。

岚风制止羽军上前押人:“皇上,慢,微臣已经有让他们当场认罪了。”

“哦!是么?”朱璋向准备押走王希哲和王叔徵的羽军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暂停下。

“皇上,微臣派出去的密探,在王希哲和王叔徵府上的密室里,各找出二十多万两银子来;而刑部侍郎的年俸不过一三十两,攒一辈子也攒不到二十多万两银子,不用说刑部主事了。”岚风上前将书呈给朱璋。

原来昨晚仇衍说知道一些岚风他们不知道的事,没想到就是这个,所以岚风在早了一只鸽子,令之前守在开府的那两个密探,去调查王希哲和王叔徵的密室,没想到这只鸽子来的正是时候。

朱璋看过后,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祸国殃民的奸臣,拖下去斩了。”

王希哲和王叔徵羽军拖着上了断头台,还不停的喊道:“冤枉啊!皇上,微臣冤枉啊!”

朱允炆起身向朱璋说道:“皇爷爷,还没查明其同党就斩了,后患无穷啊!”

“长孙殿下,微臣已在仇衍口中审问出了他们所有的同党,他们一个都逃不了,还请殿下心!”岚风向朱允炆解释道。

“太好了,岚爱卿办事果然滴水不漏,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朱允炆一副惜的眼神看着岚风,还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就在此时,跪在断头台上的王希哲一跃而起,想要逃走,但四都有羽军重重包围着,王希哲想逃走除非插了翅膀行;不过穷途末路时,狗急了也要跳墙,他还想最后的挣扎。

朱璋着王希哲,一股大的天子威严盛气凌人,震慑刑场:“羽军听令,将王希哲就地处决。”

羽军得令后,迅将王希哲围住了,几番搏杀之后,数十长枪刺入王希哲全身上下,当场死亡。

王希哲死后,岚风向王叔徵问道:“事到如,你还有么要说的?”

“这不本就是弱肉食,成王败寇吗?”王叔徵目如炬的看着朱璋:“你们说我是祸国殃民、毫无人性,而你肆意屠戮官就是顺理成章?就是天命所归吗?笑话!”

王叔徵直朱璋暴政横行,屠戮官员十多万人,让官员们人心惶惶,而朱璋给官员们的俸禄却屈可数,让他们贪也不是,不贪也不是;也许就是这种环境滋生出了王希哲和王叔徵他们这样的人吧!

“妖言惑众。”朱璋用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刽子手们,给朕行刑!”

“是,皇上。”

断头台上。

钱玉宝、开济、仇衍和另外四个死囚听后,吓得全身发抖,他们无法平静的面对自己生命的终结,只有王叔徵视死如归;他们八人排成一排,八个刽子手手起刀落,一滩鲜血喷涌而出,头颅像瓜在地上滚;这些贪赃枉法,以权谋私之徒,就这样伏法了,这个错综杂、曲折离奇的案子也告一落了。

朱璋在宫的路上向岚风问道:“为何你不早点让仇衍出来作,正的幕后主谋?反而让自己差点丧命。”

岚风道:“没有凿的,微臣不敢妄为,只能循序渐进,所以显得办案的手有些笨拙。”

岚风因蓝玉案的刺激,暗自许下誓言,除非是像卓高和仇衍这种,凿而又拒不认罪之人,否则绝不动用私刑,以免冤枉无辜,所以此案查得如此费劲,还差点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不然按朱璋的处事风格,把他们全部抓进锦衣卫一顿严刑拷就事了,简单粗暴,不管他们有没有罪,一都成有罪。

朱璋捋了捋胡说道:“笨拙有笨拙的好处,可以让群臣姓全都服,望你继续此等刚正之风!”

岚风躬身作揖道:“是,微臣不敢有负皇上厚望!”

岚风看着朱璋,心里暗自想着:“往上爬吧!往上爬吧!爬到足够高的位置之后,我就可以搅弄风云了,到时一定让你的帝国王朝颠覆在我的手中,朱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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