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肯认罪坦白,那就直接杖杀打死!”
贾琏突然厉声喝了一句,心道:“真是不拿人命立威还不行是吧。”
林之孝家的一时都被震惊到了,问道:“二爷,真要打死?她到底是姑娘乳母,打死只怕于您的名声不利呢。”
“你少罗唣!”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分明眼里已没半点家规,再不打死,真要等她将来害的我妹妹病死后我才能要她偿命?!”
“不过就仗着奶过姑娘几日罢了,就觉得自己可以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了?”
“明知道自己姑娘在屋里生着病,需要静养,却在外面聚众赌博,大呼小叫,大夫来了,也不带进去,还对姑娘屋里的丫鬟呼来喝去,搞得她才是主子一样,还逼着自己儿媳偷姑娘的首饰财物。”
“这样的恶奴,不打死,难道要留着将来弑主弑君,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坑死?何况,连自家的姑娘受到刁奴欺负都得不到严惩,那亲戚家的姑娘受到欺负怎么办?我贾家的名声怎么办?!”
“为了贾家,为大家将来能不被这些恶奴害得家破人亡,我宁得一狠辣的恶名!”
贾琏对林之孝呵斥了一声,且训问起来,且又道:“我没责怪你巡查不力已经够恩宽了,别在这里给我讲什么宽仁之道!”
林之孝家的此时也不得不低头回道:“二爷责训的是!我这就照办!”
林之孝家的说后就立即让人把窦嬷嬷摁在了地上。
窦嬷嬷则依旧喊道:“我要见大太太!我要见姑娘!二爷,你不能这样。”
“就算大太太要为你怪责于我,我也要先杖杀了你这恶奴,再去领罪!”
贾琏叱喝一句后,就指了一下窦嬷嬷:“打!”
顿时,就有壮妇举起大板子朝被摁在地上的窦嬷嬷打了下来。
“啊!”
窦嬷嬷疼得惨叫了一声。
因为这里是荣国府内院,按照规矩,内院里除家里男主外,就只有女眷和女仆。
所以,执行家法的也依旧是府里的壮妇,而非家丁。
“我错了!二爷!”
窦嬷嬷这才求起饶来,不由得喊了一声。
啪!
啪!
啪!
但板子依旧在不停地朝窦嬷嬷身上落下。
贾琏没有要下令停下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在这样一个乱世即将到来的世界,对秩序的尊重比对生命的尊重更重要,如果今日不通过严厉的手段处置恶奴,那将来就不会只是一个人丧命,而是众多无辜且良善的人丧命!
贾琏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能用后世的价值观来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公正。
贾琏自然也不用担心杖杀家奴有什么后果。
毕竟这个时代主子打杀奴仆就跟打坏一物件一样,最多只是名声上不好听,却与法律上无任何隐忧。
即便是下人们也没觉得贾琏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甚至有正义感强的,还觉得该,承认惩办恶奴这是主子的权力。
“二爷,没气了。”
一时,林之孝家的在试了窦嬷嬷的鼻息后,就来了贾琏这里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