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点点头道:“那我午后在来宫中向陛下请安?”
“也好!”周帝道。
邵书桓告辞出去,坐了马车就直奔刑部,刑部张梁听得他到来,忙着迎了出来。
“邵……公子,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刑部坐坐?”张梁满脸含笑,躬身向里让去。
邵书桓也只是笑笑,两人进去,在二堂坐了,小厮送上茶来,张梁首先笑道:“公子今日是过来坐坐,还是有事?”
邵书桓心中暗笑不已,这张梁还真是爽快人,笑道:“张大人,您这地方没事谁愿意来?”
张梁一愣,由于上次那件事情,他心中一直存在一个老大的疙瘩,唯恐邵书桓又向上次一样是来找碴的,但眼见他满脸笑意,不像有恶意。站起身来作揖问道:“公子明着说吧。”
邵书桓看了看侍候地小厮,张梁会意,忙着命他们出去。
邵书桓这才道:“张大人,我此来并非为着我自己,而是安王府出了一个怪异案子。向你求助。”说着,他站起身来冲着张梁作揖,不管怎么说,张梁位居刑部尚书,也是一品大臣。他也不敢怠慢了。
张梁忙着还礼,皱眉问道:“安王府出什么案子了?”心中却是嘀咕,安王府出了案子,也得安王爷前来报案,怎么是他来?
邵书桓当即把王妃失踪之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只听得张梁目瞪口呆,老半天也回不过神来,良久才问道:“公子爷,此话当真?”
邵书桓苦笑道:“张大人。你也知道,我昨天才从南夏回来,本想着这几天好生歇息歇息,可这才一天。我忙的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呢!今儿一早我就去了安王府,你当我没事前来消遣你啊?”
“公子没事消遣消遣下官倒也罢了,只是此事,实在有些棘手。”张梁皱眉道,“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只怕现场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了。”
张梁确实很为难,他能够爬上刑部尚书的位置。也非易事,自然有些真才实学,可是安王府的这个案子,不好查啊!
“张大人,王爷的意思是不愿声张。”邵书桓慢慢地喝着茶。
“下官明白。”张梁忙道。安王爷自然不愿意声张,堂堂安王府走失了王妃,传出去让他这张老脸往什么地方搁?
“那就有劳张大人!”邵书桓笑道。
“公子!”张梁忙道,“公子,下官说句大实话,您这是要害死我啊……”
邵书桓笑道:“张大人此话怎说?我倒不明白得紧。”
“公子,安王爷的王妃,乃是前南殷国公主,当年和亲嫁过来的。”很显然的,张梁也了解安王府地一些事情。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眼见邵书桓脸上没有丝毫惊诧地表情,想来早就知道。只能继续说道,“照公子刚才所说,在王妃的卧房墙壁上发现了一个金龙盘月地标志,这标志应该是前南殷国的象征……公子现在让下官去查办此案,实在让下官有些为难。”
他确实很为难,一来安王爷得罪不起,二来一旦查出来如果安王爷的那位王妃真有问题,他可怎么办?
邵书桓明白他地意思,安王府现在这个案子,那是烫手山芋,他刑部也不愿意接得很,安王爷不报案那是最好不过。
但是,邵书桓却不想让他推脱过去,站起身来道:“张大人,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官居一品,乃是刑部尚书?对不?”
张梁苦着脸点了点头,刑部尚书……听着挺威风的,只不过和兵部、户部比起来,虽然同品不同职,但似乎总是矮了那么一个头。甚至连着礼部、吏部都比他威风得多,这个刑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地方。
比如说去年,在几家压力之下,他就把眼前的这个贵人给得罪上了。
“身为刑部尚书,主管天下律法刑狱,维护着我大周国地律法,保我大周国百姓安居乐业……”邵书桓说到这里,心中不禁嘀咕,这好像不是刑部的职责吧?但不管了,先蒙了张梁这个糊涂蛋的刑部尚书再说,“如今安王爷府上出了这等大事,你怎么可以推脱责任呢?”
张梁头上的冷汗又开始冒出来了。
“公子,下官……”张梁叹气道,“公子说怎么办,下官就怎么办吧!”反正,照着他的意思做就得了。
“张大人真是说笑了!”邵书桓故意打了个哈哈,道,“张大人,断案乃是你的强项,我若是知道怎么办,还要你这个刑部尚书做什么?”
“这……”张梁无奈的道,“王爷没有报案,我也不便私自去他府上擅自询问,公子若是要下官立案办理,须得您陪着我一起过去。”他口中说着,心中却想着,有事没事地先把他拉下水再说。
邵书桓焉有不明白的,反正他也没有准备置身之外,不如送他一个顺水人情,笑道:“张大人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放心,你准备准备,午后来晴瑶别院,我们一起过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