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邵书桓点点头,当初墨菲对他说起璇玑洞的时候,他就诧异,璇玑洞的建立,居然和大周国开国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这是巧合,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他记得当初看大周国的史记是说,殷皇无道,因此姬姓奋起,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当然,所谓的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自然就是分疆裂土,自立为皇了。
照此看来,璇玑洞是一直都和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反正,就是殷国皇帝无道,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衰败是一回事,彻底的走向灭亡却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直到墨菲杀了殷浦,殷才算彻底了解。”邵赦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只是,殷虽然被璇玑洞卷走大部分珍宝银子,但随即的三百年南殷的国库依然有着大笔银子,就在前不久我出使南夏国,从墨菲口中才知道,他杀回常安城,国库内居然连着一两银子都没有。”
“这不可能吧?”邵书桓听得目瞪口呆,从邵赦和墨菲的口中,他知道那个南殷国的皇帝陛下殷浦,就是一个彻底的败家子,但是,不管他怎么败,也不可能把国库花得连一两银子都不剩下啊。
“我也知道不可能。”邵赦摇头道,“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国库一分钱都没有----墨菲借着强势,跟鸿通钱庄借了一千万两银子,才算是维持了基本的国家开支,直到近几年,南夏才算是恢复了生机。”
“不是说,他没有权利调动鸿通钱庄的银子吗?”邵书桓不解的问道。
“他是没有,但是他手上有兵,那么多张口要吃饭,如果鸿通钱庄不借,他就准备强抢了。”邵赦摇头苦笑道。
邵书桓想想也是,这鸿通钱庄毕竟不过是一家钱庄而已,而且,墨菲本来就是璇玑洞墨姓一支的老大,借些银子花花,也不算为过。
再说,任何一家钱庄想要更好的发展,自然都需要借助国家机构,鸿通钱庄借银子给墨菲,支持他建立南夏国,也算是一本万利的交易。
“这可都是我的银子啊。”邵书桓心痛不已,鸿通钱庄现在可是他的,“他还了没有啊?”
“你说他会还嘛?”邵赦笑着反问道,“不但没还,你去南夏的那会子,他还借此又向鸿通钱庄支了五百万,说是给你的开支,你在南夏住了半年,就废了鸿通五百万两的银子,你可真够败家的----五百万啊?砸死你都足够了。”
邵书桓揉了揉脑袋,天啊,墨菲可也够败家的,五百万两银子?真亏他开的了那个口,想想,他都没有去鸿通钱庄支取过大笔银子花费,他倒还真会做好人,拿着他的银子往他身上使,还顺便捞满油水。
“一直以来,墨菲都以为我当年卷走了南殷国国库内的银子。”邵赦接着说道。
邵书桓点头,若是他,他也会如此怀疑。邵赦继续说道:“可是,当初我真的没有动那笔银子,因为国库并不是建在常安城,而是建立在距离常安城三百里外的一个郡县,我压根就没有去过那个郡县,也没用见过那笔银子,我不否则我是从南殷皇宫内卷走了一笔钱,但是那绝对不是国库银两。”
“所以,南殷国余下的这笔银子下落,就成了一个问题?”邵书桓问道。
邵赦点头道:“是的,你也知道只要有钱,有些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这年头钱是好东西,很多人为着钱,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邵书桓点点头,没错,要钱不要命的人多着呢。
“那----这笔银子到底有多少?”邵书桓忍不住问道。
“我和墨菲、吴军卓那老狐狸粗粗的估计了一下,大概在五千万两左右。”邵赦道。
“也就是说,有着五千万两银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见了?”邵书桓问道。
“对!”邵赦点头道,“如果我这次不去南夏国,还真不知道这些。”
“南殷国是完蛋了,但这笔银子到底落在谁手上,就成了一个谜。”邵赦叹道,“加上现在这个案子,我心中着实担忧不已。”
“陛下知道此事吗?”邵书桓问道。
“我没有回禀。”邵赦苦笑道,“为上位者大多多疑,我也怕引火烧身,墨菲疑我,陛下只怕也是疑我,邵氏钱庄可是招人得紧。而且,陛下和墨菲一直有书信往来,不会不知道,可是他居然没有问我一声,只怕他心中也是和墨菲一个想法……”
“你今儿和我说这些,不会是希望我给你分证分证?”邵书桓笑问道。
“你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我指望你?”邵赦苦笑道,“这个案子不查清楚,只怕我就不得安宁。”
邵书桓叹了口气,他本来也怀疑金龙盘月的案子和邵赦有关,因此问问,但如今看来,恐怕真是另有隐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