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走到一棵大树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这棵树,他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了树木舒服的呻吟。而这棵树,仿佛一瞬间成了二流的眼睛,树所看到的,二流也看到了,树所听到了,二流也听到了。
但是,二流并没有感到奇怪,他在自己心中只把它当作是一种感觉,一种很喜欢的感觉,他一边抚摸着树,一边问刘越深:“越深,你猜这是什么?”
刘越深抠抠脑袋,犹豫着答道:“树。”
二流点点头,又摇摇头,老气横秋地说:“不,这不仅仅是树,还是生命。”
刘越深笑了,学着二流的样子,摸着树说:“是一棵有生命的树,这下对了吧。”
“与这浑小子说不清楚,还是道歉要紧。”二流想着,丢下刘越深,朝值班室走去。
值班室门口,二流轻轻地扣了扣门。值班室的门打开了,王与秋看着门外的人,想到刚才这人的举动,一脸的羞红,急促地不知如何应对。
二流有礼貌地笑了笑,说:“王护士,我是来道歉的。我给你说两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王与秋看着流里流气的二流,想生气可就是生不起来,只好侧过头看着窗外,小声地嘀咕一句:“二流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我的外号就叫二流。”二流故作惊讶的说:“上个月,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别人问我为什么取了个外号叫二流,你猜是为什么?”
王与秋想不到这个油嘴滑舌的年轻人,居然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怪不得对他的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这人的气质在农民与学者之间打转,有时低俗有趣,时而深遂宁静。王与秋对二流的外号也觉得好奇,于是,转过脸来问:“那你为什么叫二流?”
二流摇头晃脑地答道:“不上流,也不下流,是为二流。”
听二流说的有趣,王与秋“扑哧”一声笑了,刚才的烦恼也在这一刻消了。说:“这外号还真像你这个人,一点也不假。”
“呵呵。”二流见把王与秋哄开心了,便站了起来,抓起开水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倒边说:“我这个人别的啥,都是优点,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我这张嘴太厉害,又喜欢说,惹了不少祸事。无论哪句话,我都可以翻译成另外一个意思。你信不信?”
说到“翻译”,王与秋想起了两人坐车时二流别出心裁的翻译,内心里像打鼓似的,但嘴里却不服输地说:“我不信。”
二流:“那你随便说一句话,我都翻译给你听听。”
王与秋想了想,说:“我不信,就这句。”
二流:“你这么漂亮,谁敢说不信,敢都不敢;谁敢说,不性感,都不敢。”两句话同样的发音,断句不一样,就讲出了不同的意思,同时变相地夸了王与秋的漂亮和性感。
“扑哧。”王与秋自小就长得漂亮,夸她的人多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她,心里甜滋滋的,又觉得这人说出的话有点“过界”,没听说第一次夸人家姑娘就夸“性感”的。但是,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嗔道:“流氓。”
二流:“现在春耕早就过了,牛闲着呢,一点都不忙。”
“哈哈。”王与秋:“你这人咋这么皮啊?”
二流:“我叫二流,不皮,怎么能吹牛皮?”
“哈哈,笑死我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