煨鸡不是用陶瓷罐子,而是切成大块大块的,直接放到铁锅里煮,除了姜葱以外,什么辅料配料都不放,吃的真正是土鸡的原汁原味。
小鱼儿一半清蒸,拿一个大碗放了鱼,加点盐,将碗放到蒸饭的锅里随着饭一起蒸软,闻起来有股自然的清新味道,更别说吃了。并且这种味道渗入上面蒸着的饭中,饭也沾染了这股味道,特别香。
一半油炸,用灰面、鸡蛋加点水调匀,裹在鱼上,再放到菜油里炸,炸熟了稍微冷一会儿,便可以吃了。这冷一会儿也大有学问,如果不这样,吃起来鱼不是脆的,冷过了头,吃起来是绵的,都不好吃。二流说:“可以吃了。”炸出来的鱼儿便给众人一抢而空。
点豆花,要先将豆浆煮沸,然后将里面的豆渣过滤掉,剩下的便是纯豆浆。这种新鲜豆浆的味道,始终有股清香味,与城镇里豆浆店里用豆粉来调成的豆浆的味道,完全是两回事。分辨是不是纯豆浆,其实方法很简单,不在豆浆里放糖,如果味道比放了糖还好吃,那就是纯豆浆,如果没有放糖后好吃,那肯定是用豆粉来调的。
新鲜豆浆被众人一人舀了一碗,当开水喝。
做出了豆浆,接下来便是点豆花。把滤过的豆浆重新放到锅里,火要用文火,灶里剩余的火星的温度足够了。再在豆浆里化点钽水,隔几分钟,豆浆便会凝结成豆花。接着,用梢箕(用竹子编成的,主要功用是放菜淘菜滤豆花)轻轻地下压,把豆花压结实,然后用刀在豆花里划“井”字形,原味豆花便被切成一块一块的,做成了。
灶上长时间哄烤出来的肉,才能称为老腊肉。而场镇上卖的腊肉多是用柏树枝或木料拒末三两天烤出来的,严格地讲,这不叫腊肉,而是火烟肉。老腊肉味道极其正宗,肥的腻得流油,瘦得香得冲鼻。二流将煮熟的腊肉切了一大盘,都是半精半肥、一块一块的,红白分明,看着都流口水。
烧乌棒,将乌棒切成段,裹点豆粉,片几块新鲜豆花下来,加上盐姜盐辣椒一起烧。烧出来的乌棒肉质细嫩,味道鲜美。乌棒刺少,可以放心地大块大块地吃,很过瘾。
从场镇上来的众人对农村这一套特感兴趣,不时地给二流打下手,问这问那。
看着这些人的兴奋劲,二流一边干活,一边想道:“农村的东西这些人都很感兴趣,如果开一个农家风味的美食店,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卖,肯定能赚到钱。虽然城里有这种类似的美食店,但是,这些美食店只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而已,真正的农家风味城市是很难复制的。”
二流看到了希望,但同时也明白,如果路没有修好,轿车上不来,这一切都是空想。
路?该死的路?
天麻麻黑的时候,终于可以开饭了。菜品很丰盛,四大碗豆花,两大碗清汤原味鸡,一碗清蒸鱼,一盆烧乌棒,两盘炒杂碎,一碗番茄煎蛋汤,外加两个时令小菜。
豆花好不好吃,一看豆花的本味,二看作料。为豆花配作料,难不到二流,随便凭借他的异能,到屋里屋外转一转,便准备了十几种。这种作料蘸的豆花,草木的香味极其浓郁,把众人口里的味蕾都充分调动了起来,吃了一碗又添一碗,碗碗见底。
二流不禁想:“这天下能够拿来做豆花着料的植物太多了,如果凑个一百零八种,来一个作料大宴,倒很有特色。”
吃着饭,众人又开始计划着饭后的活动,纷纷征求二流的意见。
二流想了一下,说:“不如晚上我们去抠黄鳝、打青蛙,夜里还可以加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