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上,刘海已经等在那儿了,看见二流他们下来了,迫不及待就迎了上来,稳住二流的扁担,让二流把箩筐稳当地放下来,说:“二流啊,你可是我的福星啊,你不知道,你的菜和水果在县城里卖得有多好!”
二流笑着说:“卖得好,是不是该加加价啊?我正缺钱用呢。”
“应该的。”刘海散了几支烟给其他几个担菜的,说:“不过不是现在,得等你们的菜名气完全打出来以后才行。”散了烟,刘海赶紧一样一样的给果蔬过了秤,又拿出计算器,算起了价钱,一千一百二十五块。放好计算器,刘海从皮包里拿出一沓百元的钞票,数了十二张给二流,说:“既然是你亲自挑菜来,这钱不用补了。”
二流也不客气,笑着拿起钱就装进兜里。
其他几个看到这么多的钱,眼睛都绿了。其中一人问道:“二流,挑几挑菜就能卖这么多钱啊?啧啧。”
“哪有这么多?”二流拿出一把二十块的零钞,一人发了一张,说:“这里面多数是成本,我只能赚一点点。”在农村来说,现在的二流也算是个有钱人了,身上的钞票一大把,不过都是零钞。
其他人羡慕归羡慕,但自家有多大本事自家知道。他们其中有些人听说二流收菜赚了不少,自己也担了一些菜到镇上来卖,可是,几除几不除,反而没有把菜交给二流划算。
最后,村民们把二流赚钱的原因归结为运气好加关系好。其实,他们不知道,归根结底,还是经过二流异能滋养的果蔬好。
二流将钱揣好,把箩筐交给其中一个相熟的,对刘海说:“我想进城去看一趟,你是怎么卖菜的?好把握把握市场行情,如果想保密,那就算了。”
刘海一笑,说:“这有什么好保密的,跟我上车吧。”
二流与刘海上了车,一路颠簸,就到了县城里。这时候已经**点钟,正是卖菜的高峰期。到了县里最大的农贸市场,车“嘎”的一声停了。
“那儿怎么回事?”二流看着一个菜店门口围了一堆人,问刘海:“这儿吵架了?”
“哈哈。”刘海下了车,手一招,从菜店里走出两三个搬运,开始搬菜。菜一进店,那些人连忙问起价钱来,有的甚至价钱都不问,开始选菜过秤,好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二流,你不知道,自从你的菜和水果进了我的店,最开始生意一般,但是,没过多久,就有好多回头客,久而久之,这些回头客也摸准了时间,要到这时候等我们的车来了才有正宗的乡土味。这些人吃多了大棚种出的化肥浇出的蔬菜,再吃你的菜,特有味道。他们也学精了,这不,每到这时候,我店门口就要围很多人,都是等着买菜的。我估摸着,是不是该提提价了?”
刘海得意洋洋地说,脸上充满了赚钱的幸福。有人抢他的菜买,这就是钞票啊。
“这么畅销?”二流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但随即想到,这些菜都是异能滋养出来的,不畅销才怪?心里也就释然了。
刘海陪着二流进了店,店里管事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那女子一口一个刘总地叫着,给刘总端来板凳倒了茶,却把二流晾在一边。
刘海有点不高兴,对那女子说:“小风,你知道我们店为啥能赚钱吗?”
“菜好罢。”那女子随口说,想了想又补充道:“再加上刘总经营有道啊。我还得多向刘总多学习学习,争取赚更多的钱。”
刘海被拍得舒服,本来想教训一下那女子的,这时语气也软了下来,指着二流说:“你知道这菜和水果是谁种的?谁送来的?是他,我同学,二流。没有他的菜,就没有我刘海的今天。”
那女子听出来了,这是变相的批评,连忙也给二流端来板凳和水,甜甜地说:“二流哥,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和刘总一样,都是能人啊?”这一句话说得有水平,两边的马屁都拍到了,还让刘海觉得自己脸上有光。
其实,这句话才是那女子的心里话,菜店靠的就是菜好,菜不好经营再好也不行啊?
刘海给二流介绍这女子。女子姓风,名叫风随缘,挺男性化的一个名字,但是刘海就看中了她甜甜的嘴巴,请她当了这家总店的店长。
二流在心里估摸着,请这么年轻漂亮一个妹妹当店长,岁数也没见小多少,还“小风、小风”地叫,罗玲知道了不会有意见?但他不敢说出口,只是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刘海与风随缘之间微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