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从医院回到家,刚进门就发现不对劲。
赵贵芳伙着文松,赵梅,还有隔壁家的司机,四个人正在客厅搓麻将。
光是玩也就算了,还抽烟,把客厅搞得乌烟瘴气。
齐玥站在旁边,好像在跟赵贵芳说什么。
没一会,脸色变黑,直喘粗气。
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池虞站了一会,见齐玥招架不住,才走过去。
桌上的暗牌所剩无几,四个人盯着面前的牌,脸色不同程度的紧绷着,一看就是到了决胜的关键时刻。
“各位玩得挺开心啊。”
池虞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把除了赵贵芳之外的三人吓了一跳。
隔壁的司机当场惊得站起来,急忙向池虞解释:“最近主人家都出去旅游了,我这闲着没事过来打两把,不知道您回来的这么早,这就走。”
池虞的坏脾气,这附近的人都有耳闻。
司机更是见识过自家雇主吃亏的模样,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根本不敢惹这位祖宗。
这边池虞还没发话,赵贵芳先急上了,“走什么!还没玩尽兴呢,坐下!”
司机小心打量池虞的表情,见她脸色还算正常,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放心坐下了。
屁股刚挨到凳子,祁朝走上前,将他粗暴扯开。
而后抬起麻将桌,猛地掀翻在地。
桌上的钞票和着麻将,一股脑滚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呆了赵贵芳和赵梅。
倒是文松没受什么影响,反应极快的低头捡钱。
这些钱可不是他一个人的。
司机在短暂的惊吓后,也赶紧蹲下身子,把文松捡去的一百元大钞抢过来。
“文大哥,做人厚道点!”
司机鄙夷的说:“你一个下午都在输,跟前输得只剩下三张二十,哪儿来的一百块。”
司机把自己那部分钱拾好后,怕受牵连,连招呼都没打,逃也似的走了。
赵贵芳回过神,冷着脸怒问池虞:“你这是做什么,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长辈了?”
长辈?
池虞笑了。
“有件事你得搞清楚,我认,你才是这家里的长辈,我不认,你在我这儿甚至比不上路边的乞丐。”
这话说的,比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还要侮辱人。
文松见赵贵芳被个小辈这么羞辱,愣是憋红了脸一声不吭,替她着急。
脑子一热,开口训道:“好歹是名门淑女,你怎么……”
池虞踢飞脚边的麻将,充满戾气的眼神凶狠的瞪向他。
“这个家里不准许赌博,第一次警告,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剁了你的手!听见没有!”
明明只是个半大孩子,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把文松吓得噤若寒蝉。
“听,听见了……”
文松来池家一个星期了。
他头两天还认真做事,第三天不小心起迟了,将近十点才起床,也没人叫他。
文松就知道,赵贵芳说得没错。
这个家里,没人敢把他当成下人用。
也是,他女儿马上就要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除非不想干了,否则谁敢对他吆三喝四的。
文松逐渐膨胀起来。
只要池虞不在,他就把自己当成池贺的准岳丈,要吃要喝,闲着没事,还指挥新来的帮佣给自己捏肩捶背。
神仙日子享受着,肉身得到极大满足,精神也不甘示弱,叫嚣着要享乐。
于是文松搞来了麻将机。
口口声声喊着戒赌,还没到一个月,又陶陶然的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