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司机停车。
司机无动于衷,见乔玉解开安全带,扑向车门,飞快的将车门给锁死。
堂堂池氏总裁,想要什么没有,为何要把她给诓骗过来?乔玉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之间除了十多年前那件事,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难道池贺想替他哥报仇?
可这又关乔玉什么事。
出轨的人是池贺的嫂子和乔玉的丈夫,这段不光彩的关系里,乔玉和池贺他哥哥池朗都是受害者。
池贺没道理对乔玉下手。
车门被上了锁,乔玉根本逃不出去,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司机请乔玉上车的时候,态度毕恭毕敬,眼神交流时也没有任何古怪。
也许是她想多了。
还是等下车后,再随机应变。
车子开进医院,乔玉仔细观察周围,没有可疑人物。
池贺到底想干什么?
司机为乔玉打开车门,见她盯着自己看,低声说:“我们小姐在病房等您。”
他的眼神太诚恳了,看不见一点儿图谋不轨。
乔玉将手揣进羊毛大衣的兜里,手指摸了摸手机。
就在司机开门下车的那瞬间,她飞快的给秘书拨了个电话,让她留神自己这边的动静,一旦发觉不对立马报警。
电梯上的数字缓缓滚动,最终停留在十六楼。
司机打开病房的门,对乔玉做了请的手势。
乔玉往病房里张望了两眼,抬脚的瞬间,司机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我们家小姐脖子后有一块粉色的胎记,是硬币大小的鱼。”
乔玉听到这句话,猛地扭头看他,眼神锐利的好比一把破空而来的飞箭。
“你说什么!?”
司机沉默的望向病房内。
床上躺着的人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您进去吧。”司机四两拨千斤的将乔玉推进病房,然后带上门。
长期浸染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乔玉在听到司机那句话的瞬间,联想到的只有池贺想利用她唯一的弱点,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或许是看中了yu家居品牌的价值,想要进行收购,丰富池氏家居品牌的层次,将高端和平价市场全部收入囊中。
商人重利,多年的合作伙伴相互捅刀子和背刺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更别提对竞争对手了,没有最残酷,只有更残酷。
乔玉回身看了眼司机,他背着门,如一个站岗的哨兵。
池贺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不是应该让人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吗?
乔玉皱紧眉心,不愿意再去猜池贺的心思,掏出手机。
秘书在那边紧张又小声的问:“乔总,您怎么样了,我现在报警吗?”
“你……”
乔玉刚开口,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妈,妈妈……”
乔玉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突然钝疼。
她循声望去,只见病床上抬起一只骨瘦如柴的手。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妈妈,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