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小剑顷刻失了灵性,便只是一支簪子了。
箭矢与流光激射在老人面前的涟漪上,一同成了粉末。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有人闷哼一声,吐出口血来。
本命剑毁坏,是伤了根本的大事。
只是,还没等他们懊恼,他们听到老人轻轻叹了口气。
“不走那便不要走了。”
老人整个人渐渐虚幻起来。
所有人脚下出现了一圈圈涟漪。
有个东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四周安静下来,没有血,也没有惨叫,所有人消失在了原地,似乎什么也没发生,除了地上多了柄黑色袖珍小剑。
老人身体凝实,站在原地,轻轻叹息,“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般大呢?”
然后,他忽然满脸懊恼,“张承禹,你又大开杀戒了。”
他从怀里摸出戒尺,右手拿着,在左手手心上狠狠敲了几下,“不长记性,叫你不长记性。”
做完这些,他又成了那个平静的老人,自己弯腰捡起那柄袖珍小剑,对着阳光仔细看着。
小剑里隐约有个黑色小人在上窜下跳,张牙舞爪。
老人摇摇头,伸手弹了弹。
那小人被弹得翻了两个跟头,坐在地上,晕晕乎乎。
老人笑了笑,似乎很是满意,将小剑揣入袖中,往山壁方向缓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