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缘下手极其精准,几乎是一击致命。
等两个人过去看麋鹿时,麋鹿已经在抽搐,鹿嘴张开,却只发出嗬嗬怪声。
毛球盯着那头垂死挣扎的鹿,一脸好奇,抬爪子戳戳宁君惜,咿呀了声。
宁君惜皱皱眉,一剑扫了过去。
鹿头随着剑光斩落,四周一下子安静至今。
毛球眨眨眼,茫然看宁君惜。
林惜缘啧啧称奇,“干脆利落,技术活!”
宁君惜看了眼他,揉了揉毛球脑袋,“去找齐思贤。”
毛球咿呀了声,窜了出去。
宁君惜忽然道,“你来是因为林家吧?”
林惜缘咧咧嘴,将那头足有百斤的麋鹿扛在肩上,掂了掂,“好家伙,吃两天都够了。”
“林萍跟我说过你的根底。”宁君惜自顾自道,“二十年前那次林家动荡,老头子跟我说过,那次他没出手,但是有个小辈雷厉风行,最后林家长辈问罪,那小辈却自己跑了出去,再未回过林家。”
林惜缘笑容微敛。
“十年前,是老头子第一次替林家出手,那时,老头子跟我说,林家没什么人了。”宁君惜淡淡说,
“我出雪原那会儿,林家又一次动荡,老头子说再一再二不再三,结果两年前,他们又去了。”
宁君惜声音有些凉薄,“你若是想用自己换整个林家的安稳,没必要。”
林惜缘笑容微苦,“你想多了。”
宁君惜摇摇头,“林南所行之事我便当什么也没发生,也不会让老头子追究,你大可放心,至于其他事,爱莫难助。”
林惜缘哈哈一笑,大力拍宁君惜肩膀,“你真想多了,当年我所为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我就是林惜缘,林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宁君惜没打算理会他的自导自演,身形一闪避开,认准一个方向而去。
“哎,有没有礼貌啊。”林惜缘追上去,嘀咕道,“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不走当雪人吗?”宁君惜头也不回,“萧雨洛信得过吗?”
“信不过。”林惜缘直截了当道。
宁君惜皱起眉头。
林惜缘忽然手掌一翻,摊开手多了一块白色玉牌,“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子母传声玉简?”宁君惜不确定道,这种能通过子玉简与母玉简相互交流的通讯玉简他只是在书上见过,有些不确定。
“对了。”林惜缘笑眯眯道,“这个东西小萍会用,不慌。”
“多谢。”宁君惜笑了笑,然后眸子清澈说,“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你。”
林惜缘怔了怔,蓦地哈哈大笑。
……
齐思贤一伙儿人找到了山洞,距离之前驻足之地不过两里路程。
一直似乎萧雨洛影子的妇人出去捡了些干柴,烧了堆火,一伙儿人便在火边或者发呆,或者想事情,或者昏昏欲睡。
一只白猫悄无声息溜进山洞。
干瘪妇人眸子一厉,看出是宁君惜的白猫后又恢复木头人模样。
毛球本来被妇人吓得哆嗦了下,见妇人不再吓唬它才贴着墙根钻进齐思贤怀里,打了个滚儿。
小姑娘立即兴奋了起来,毫无分寸揪起毛球,“宁君惜回来了?”
毛球喵呜叫唤,四爪扑腾,吓得小姑娘赶紧把毛球丢掉,毛球就缩在齐思贤怀里,委屈巴巴看小姑娘。
小姑娘破天荒得有点心虚,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齐思贤咧嘴一笑,“没关系,我不跟少主告状。”
毛球很人性化冲齐思贤翻了个白眼,窜了出去。
“哎?”齐思贤有点急,连忙站起来想去追,又想到什么,停下身形,坐回原地,“毛球是来探路的,这是回去跟少主说一声,回来还要些时间,我们再稍微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