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老人面前已是乌压压的一片甲胄,其实若不是两位老人想着喘口气顺便保存体力,并不介意一口气杀死几百甚至千名精锐,心疼死那丫的。
两人对于几百步外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在看到被那些军士让进来的背着长匣的瘦小老人并不给什么好脸色。
只是当惯了老仆的老人这一刻微微直了直脊背,然后微微一笑,那
一瞬间,两个人眼睛仿佛都被晃了一下。
那个一看就没有高人风范,邋遢寒酸的老人上忽然出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二人心中皆是一凛。
“你是……甲一刀?”玉祺微微眯起眸子,声音微沉。
老刀并不说话,只是摸了摸腰上,结果想起他那酒囊早被姚靖城丢掉赏了个换新的,结果他一直不舍得用,便砸吧了下嘴。
不见他如何行动,他后长匣颤声如龙鸣,嗡嗡作响,并不刺耳,却震人心魄。
两个老人顿时如临大敌。
可下一刻,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一松。
老刀摇摇头,抬头一笑道,“今不打,但你要跟俺走。”
玉祺低头面无表。
乐名扬不解道,“为何不打?”
老刀摇摇头,“会打,但不是今天。”
乐名扬扫了眼四周军士,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人群外离开。
后忽然响起大笑,苍凉悲壮。
紧接着,大笑声戛然而止。
天空上乌云涌动,一滴雨水落在乐名扬脚边的红褐色土地上,接着,两滴,三滴……
“下雨了。”乐名扬并未回头,只轻轻叹了口气。
雨水越下越大,与堤岸上的狼藉血渍溶于一体,顺着沟壑缓缓汇入藏浦江里。
……
宁君惜二人将王燕从万点红接出来,还未走出那条街巷,老天爷便开始很不给面子得下起滴滴答答,愈来愈大。
三个人没有雨具,只好躲到一家房檐下暂且躲雨。
王燕觉得宁君惜可是比十方有意思得多,笑眯眯压着宁君惜肩膀调侃,“看来老天爷也不想咱走啊,要不咱再回去,说不得老天爷一个开心就晴天了。”
丝丝眨眨眼,不明白什么意思。
宁君惜脸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又一点点烧了起来,一本正经道,“一会儿,说不定一禅便回来了,那水军检阅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王燕见宁君惜那副模样,觉得可,顿时哈哈大笑,伸手就过来摸宁君惜耳朵,“男子汉嘛,不就是揩点油嘛,别这么害羞。你要是隔几年回来再看,悔不死你。”
宁君惜下意识就躲了一下,又觉得太失礼,装模作样往头顶看了看,想了想,喊了声,“死神!”
一道影便瞬息如同鬼魅出现,把王燕吓了一跳,嘀咕了声,“打哪儿钻出来的。”
“四把伞。”宁君惜惊奇这家伙怎么一干爽,顿时想起来还有符篆这回事,不过想着都叫出来,就别浪费了,一张普通符纸可是就需要五两银子呢。
死神点头表示明白,又瞬间消失。
雨势愈大,渐渐朦胧了街巷,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
虽然知道去了阅兵一定结束了,宁君惜还是打算再去一次藏浦江,好把霜降和无叫回来。
等四个人一并返回,见到的自然是一片狼藉。
岳王府精锐正在收拾堤岸,死去的人与战马被堆成一座高山,血水混着雨水,一片猩红在泥土中流淌,放眼却多是穿着平民百姓衣衫的尸,老老少少,不下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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