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人就真挤了一屋子,两个女的睡,宁君惜和李禅睡桌子,剩下三个人只是在房顶小憩了会儿。
清晨的忘花海,寒意沾,黯淡晨光下花苞半开半阖,不似白的洋溢,倒有些羞含蓄的意味,气氛也是安静平和的。
宁君惜与李禅跟在两个游花海的女子后,并没有多少游玩的兴致,一大一小时不时给对方递个眼色,打着不知道有没有聊偏的哑谜。
待得天色愈发明亮,花海中开始有稚童嬉戏,也不乏提着果篮到处采摘鲜嫩花瓣的,气氛逐渐闹起来。
几个人正打算回茅庐,花海中悄无声息钻出个童子,声音稚嫩清脆,“谷主请几位去用早膳呢,在昨天接见你们的屋里,快点快点!”
他说完,形如同猴儿,悄然钻回了花海里。
几人互视一眼,联袂而去。
吃过早饭,落英说留李禅手谈,本想也让宁君惜一并留下,李禅推脱说宁君惜子懒还没学过,宁君惜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与王燕和丝丝一并离开。
上午,宁君惜和丝丝,王燕在花海里又转了转,王燕会拿那些孩子打趣两句,只是孩子们却是认生的主儿,倏忽便进了花海再找不见人,可才一回头,便又听到后有嬉笑声和窃窃私语声。
下午,丝丝和王燕午睡睡过了头,临近黄昏才起,宁君惜也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随便打了个谱,因为心里有些事,半截自己又撤了,之后写了些字,算是明心炼。
这一整天,李禅都与落英一起,手谈或者讲经论道。
落英虽避世而居,涉猎却是广泛,谷外的百家真意皆能说上几分,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通,倒像是个浊世翩翩公子。
吃了晚饭,李禅来找过宁君惜一次,让宁君惜守着点丝丝和王燕,他那边的事不要管,免得他们这边营内失火。
宁君惜自打李禅进入忘谷便察觉李禅心有打算,追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李禅简明扼要只说了两个字,超度,宁君惜再问便问不出什么了。
这一天过得悠闲,宁君惜梳理了下思路,顺便将芥子戒内的东西整理清算了遍,翻出了几张刚出黑暗峡谷那会儿画的超出三品还未到二品范畴的符篆和一些符纸,闲得无聊便画了些只是四到六品的辅佐类符篆,忙到接近三更,才和衣睡下。
昨晚便未睡好,今又忙了一天,宁君惜实在是累得够呛,躺下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直到寂静夜色中又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
宁君惜被惊醒,顿时睡意全无,可想到李禅的嘱咐,又不能去看,蜷膝坐在上,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他兀自坐了会儿,觉得烦躁,下将窗户大开想着透透气,视线余光猛地看到一白影在窗户前一闪而过。
他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多想,顿时破窗而出,四下环顾,见到远处花海一点白色若隐若现
他刚想去追,后有人忽然喊了一声,“小主人!”
原来是孤风去查看了一趟又回来了。
宁君惜眼见那白色一闪不见,虽不甘也无奈,转已是一脸淡然,“怎么样?”
“与昨况一般。”孤风回答,又有些迟疑,“刚才你……”
“我不确定是不是,刚想追,你便来了。”宁君惜无奈笑笑,“罢了,同我先去丝丝那边看看,师娘说不得也去了。”
孤风点头同意。
两人去了丝丝茅庐,王燕果然早已在内,死神和玉石在外间喝茶,所有人都要比昨晚从容得多。
宁君惜没同两人说他可能也碰上纸人的事,只是问了问两人纸人可来找过,又安慰了两句丝丝别害怕之类的话。
没一会儿,李禅也从外面匆匆回来,说落英今晚气坏了,扬言再一再二不再三,打算明天要搜谷,让几个人有点心理准备。
宁君惜则提议各自再收拾一下行李,虽说自己一伙儿人是客,不一定会检查他们的行李,可万一检查,再多点少点东西,岂不是要惹出事端来。
几人皆点头赞同。
之后,几人又草草聊了些各自意见,各回各家。
宁君惜回茅庐后,发现自己的房间似乎来过客人,索他东西都放在芥子戒中,只在外装了件衣服当幌子,便也不放在心上。
检查了一番房间,没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把小葫芦和小怪都放在桌子上,脱了外衣给它们当被子,自己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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