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扬微微一愣,直觉有些况,脑袋还没转过来,子先往少年方向挪了挪,正巧挡在少年和中年人之间。
中年人脚步一顿,目光冷冷扫了程扬一眼,绕过他离开。
程扬被吓在原地,直到窕冶推了推他,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那少年和中年人早没了。
他快速眨了眨眼,心脏怦怦狂跳,问边人,“落石,是哪儿?”
窕冶愣了下,低声道,“这是圈子里的一种鬼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没听那两人说……”程扬悄声道。
“这种人说话半真半假,”窕冶不以为然,可能觉得自己态度不端,又补充道“大人若是真感兴趣,明找几个圈里人问问,一问便知。”
“我也是这么想
。”程扬微微一笑,“那两人呢?”
“出去了。”窕冶视线越过鬼市,往河岸上看去。
入眼枯草摇曳,寒夜寂寥,一片漆黑。
程扬微有遗憾,“继续吧。”
窕冶点点头,两人继续顺着鬼市而游。
……
空寂街巷,一辆白棚马车缓缓而行,轱辘轱辘的车轮声在夜色中回,在一家门户前停下。
白马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响鼻。
驾马的中年人上前重重叩了几下大门。
没一会儿,一个缺了门牙的老仆将门大开,马车缓缓驶进了这座不起眼的院子里。
已是五更天,院子的一间房间还悠悠燃着火光。
姚靖城坐在桌前,手抵着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点脑袋。
房门吱呀一声,老刀从外面探进来半个子,冲被惊醒的年轻人咧嘴露出缺了的门牙。
“回来了?”姚靖城拍拍脑袋,起喝了一杯水。
“嗯。”老刀羞涩点了下头,又退了出去。
姚靖城拍了拍衣衫,怪叫打了个哈欠,推门出去了。
……
点灯,关门。
逸风坐在烛火前,将今晚用两千多两白银买来的脏兮兮珠子用力一捏。
只听一声轻响,那珠子顿时四分五裂。
逸风从中捡出一卷小纸,摊开看了眼,唇角微勾,抬手将那卷小纸烧了。
这时,房门笃笃响了几下,门扉上印出一高一矮两道影。
逸风看了眼于逸,示意他开门。
于逸便过去将门打开,对于两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收到了?”姚靖城瞟了眼悠悠飘飞的灰烬,坐在逸风对面问。
“东西早被运走了。”逸风微微阖目,手背揉了揉眉心,顿了顿,他又说,“西北百里外的鬼市,十有个拍卖会,可能会出一个。”
姚靖城微微挑眉,“消息可信?”
“不知道,鬼市上的东西真假难辨。”逸风轻声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你这话我能信?”姚靖城斜睨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消息打哪里来的?”
“鬼市入市则守。”逸风依旧摇头。
姚靖城翻了个白眼,“那你花了多少银子?”
逸风睁开眸子看了他一眼,“两千五。”
姚靖城张嘴又想问,见逸风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噎了一下,但还是有点讪讪问,“你甘心就这么打水漂了?”
“不多,值得赌一次。”逸风喝了口茶,淡淡道,“你若有兴致,不如也去看看,刀前辈在,总不会让你亏了。”
姚靖城下意识瞟了眼老刀。
老刀咧嘴羞涩一笑。
姚靖城耸耸肩膀,起道,“算了,十后再去。”
他又打了个哈欠,闷闷道,“行了,我去睡了。”
逸风微微点头。
……
晨光熹微时,闹了一晚的鬼市便如同晨风吹雾,悄无声息散了。
来无踪去也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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