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菜深情的望着她,那身形,那神态,那眼神,无一不像自己的娘亲。田菜从怀里拿出那只黑色阴简,眼泪从眼角不断地涌出:“爷爷给田菜算了一卦,说往西边走就可以见到娘亲了。”
白衣女神怔在原地:原来他把我当成他娘亲了。
“你叫甜菜?”
田菜点头,抹了把眼泪:“娘,是你给孩儿取的名字。”田菜哽咽啜泣不止。
白衣女神望着他的小眼神,好似很可怜的样子:怎么就认自己成娘了呢?难道跟她娘长的有几分像?
田菜往前走了一步,大白狗“汪汪”叫了两声,白衣女神下意识后退半步,看着这个小孩子穿得破破烂烂,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原来在山下放火的是他,本来她在寂门峰看见了袅袅炊烟,以为是有人在山下做饭,过了一阵望山下看来之时,却见水潭附近的地便成了灰色,这才引起白衣女神的注意,便飞了下来查探究竟。若是谁侵犯了自己寂门峰,肯定不会轻饶他。
白衣女神眉头微皱:“我不是你娘亲,你认错人了。”
“认错了吗?”田菜失落的低头,手中的阴简冰凉凉的,“娘,田菜好想你啊。爷爷说了,人死了肉体销亡了,就无法死而复生。可是,孩儿只想见你一面。”
“甜,甜菜。”白衣女神喊道。
田菜抬头:“姐姐,刚才是田菜认错人了,对不起。”
白女女神一怔:“没什么,其实姐姐也失去了亲人,理解你的心情。”田菜点点头,看了看她身边的大白狗道:“它就是前日咬牛二狗师兄的那只大白狗吧,呵呵,好可爱哦。”
大白狗“汪汪”叫了两声,好似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白衣女神道:“你走吧。”
田菜疑惑,问道:“为什么呀?”
白衣女神道:“这是我的地,你不能在这里耕种。”
田菜道:“可是,可是别处已经没有地了,如果田菜不种地的话就会饿死了。”大白狗忽的蹿了过去,在烧完的灰烬旁边跳着乱叫。
白衣女神望了过去,看见大白狗脚前散落着几只没有烧完的带刺荆条,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问道:“我的花儿是你烧的吗?”
田菜扭头看去,偏了偏头不太明白,道:“花儿?没看见花儿啊?”
白衣女神眉头微蹙,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我的月季花,长长的荆条带刺的那种。”田菜回过头来,想起了昨日砍掉的那些刮伤手臂的荆条,点头道:“我以为那种带刺的荆条是乱生的灌木,连带着杂草一并砍了,刚才烧掉了。”
“什么?你烧了!”白衣女神怒目,田菜见她刚才还挺和善了,怎么这会儿变了样儿了呢?不过也是自己不清楚,将人家的花儿给砍了。
田菜心里有些内疚,道:“我,我以后给你再旁边种一些,那些月季夹在杂草间也生的不好,不如砍了种些瓜果蔬菜还能吃……”
白衣女神“哼”的一声,喊道:“小宝,咬他!”大白狗忽的一转身,田菜吓得一跳。
小宝一呲牙冲了过来,田菜手一抖,手里的阴简掉在白衣女神面前。田菜赶紧跑开,左跑几下,然后右转再跑几下,如此反复反而让大白狗一时间难以咬住。
很快,田菜跑到水潭边,见无处可躲,拿起木架上的竹竿挥挡在前。
白衣女神看着脚前的那只阴简,然后蹲下捡起,白衣女神手一沉,一股冰凉传遍全身:这是什么东西?跟一般的卦签不同,好像有某种灵性……
“呵呵,慢慢吃,还有一条鱼,别卡住了。”
白衣女神抬头望去,见小宝趴地上吃着田菜喂着的烤鱼,显然大白狗被那个小男孩收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田菜见大白狗吃得甚是欢快,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停地摇摆,田菜趁机跟大白狗套近乎,伸手抚摸着大白狗的背,田菜平日里在村子经常遇见狗,对狗的习性倒是了解的很清楚。
白衣女神:“小宝,你……”
“哼,姐姐不要你了!”白衣女神跺脚飞起,化作一道白芒消失在远处的山林间。
小宝抬头,见自己的主人好像生气飞走了,站起张望“唔唔”了两声,好像被遗弃的孩子一般。
大白狗转身欲走,田菜将竹竿伸到小宝眼前,微笑道:“给,你拿去给姐姐吃,太阳快落山了,想必她也饿了。”大白狗转头看了看田菜,点头咬住竹竿,腾空跃起向白衣女神消失的方向飞去。
田菜见大白狗消失不见,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翻土的那儿开始收拾农具。
草参师兄与不修道人慌忙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