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衣衣咽下半块桃花糕:“还有花姐姐的一匹布哦。”田菜跌倒叫苦,众人欢笑不止。
午后,田菜背着背篓下山来,昨日被李勇拉去灵草庐耽误了时间,还有不少衣物没带上寂门峰去。田菜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好了一大半,虽然脸宽了些,不过可以放下斗笠见人了。
田菜在屋里整理完衣物装入背篓,想起了草参师兄:“旷古长老拿草参师兄试毒,我瞎说的呀,会不会毒死草参师兄啊?不行,得去看看。”田菜放下背篓,赶忙去往灵草庐。
田菜快步小跑到灵草庐,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田菜慌忙进屋:“草参师兄,你没事吧?”
旷古长老拔掉草参胳膊上的银针,道:“以前老扎针的,又不疼,别叫得那么渗人。”草参可谓有苦难言,只得忍忍了。
旷古长老观察着草参的脸色,问道:“有什么感觉?”
草参道:“肌肉僵硬,师父,快,快救我。”田菜紧张的看着草参的表情变化,深深的捏把汗。
旷古长老将配好的毒药用银针剥了一点在茶杯中,然后递给草参道:“都是微量试毒,你喝下去看看。”
“啊!”田菜大叫了一声,指着银针:“银针变黑了。”
旷古长老道:“遇到剧毒银针自会变黑,不奇怪。”
草参喝下毒茶,放下茶碗:“我喉咙发干,好像不行。”旷古长老定了定神,道:“不急,稍等片刻。”
田菜额头冒汗,内心挣扎到底该不该一口道明呢?
草参抓挠着脖子和脸,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行啊,苦心草、腥风草、止念草混合的毒过猛了,师父……”
旷古长老赶紧打开一个小酒壶,递了过去:“喝点儿酒看看能不能解毒。”草参赶紧灌了下去,慢慢的恢复过来:“哎,真的不错,还挺好喝的,好酒啊。”
旷古长老捋须道:“嗯,看来这三种草混合出的毒药可以对付蚀骨蜂剧毒了,呵呵。”
田菜汗直流:“这……”
草参开心起来:“全好了,没事了,哈哈。师父,这酒里好像与众不同,放了什么呀?”
旷古长老道:“哦,放了点儿砒霜……”不等旷古长老说完,草参“噗”的一声大口喷出酒,大惊失色:“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草参?”
田菜后退一步,草参的酒全喷在了胳膊之上,田菜甩了甩袖子。
“哎呀,这是我在药石崖珍藏了三十年的好酒,糟蹋了,唉……”旷古长老看着十分可惜的样子,拿过来草参手里的酒壶,然后往自己嘴里灌了两口,道:“师父在藏酒之前用针尖拨了微量的砒霜,经过砒霜长期催化的酒更好喝,以后你想喝师父都不给你咧。”
草参回头过来看着田菜甩袖子,道:“田菜师弟,对不起啊。”
田菜摇了摇头道:“没事,草参师兄又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草参应声道:“没事,幸亏你之前试毒了,否则草参可真不敢试毒啊,呵呵。”
“我……”田菜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旷古长老看着田菜的脸:“田菜,你的脸恢复的很快嘛。你过来,我再帮你敷一点药。”
田菜近前:“早上紫琳师姐用灵玉瓶收集了很多花露花粉,然后用真气炼出了些玉露擦在了脸上,感觉好多了。”
“哦?”旷古长老有些惊讶,点头道:“紫琳平日里脾气火爆些,却是个热心肠啊。”
田菜道:“嗯,以后我多织些绸缎谢谢她们,呵呵。”旷古长老为田菜敷了些药,田菜看着草参一如往常的进出着,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可算落地了。
傍晚,田菜点燃火把背着背篓来到寂门峰半山腰的山洞中,打开了两坛埋在土里的老酒,酒香浓烈扑鼻。
田菜用瓢舀了些酒倒入酒囊里,喝了一口:“哇,好香的酒,清爽,呵呵。”田菜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砒霜,小心翼翼的靠近酒缸,在袖子上取下一根针剥了剥:“得放多少啊?”
田菜停下来想了想,不知道这微量到底是多少,刚才也没好意思开口问旷古长老,现在只得慎重些,剥撒了大概绿豆那么点儿进去。田菜在两坛老酒里撒入微量砒霜,然后用瓢搅拌均匀:“嗯,差不多了,晚上再去找腥风草,呵呵。以后我就配出蚀骨蜂毒的解药,搅拌在酒里,摘蜜的时候再被蜇了就喝酒解毒,不错不错,嘿嘿。”
田菜封好酒坛,再盖好浮土起身拍拍灰尘,田菜举着火把在洞里晃了一圈。这三年来,每次钱掌柜来的时候都给他带个两三坛好酒,积累下来已经有三四十坛子了,这石洞多是石头没办法挖坑掩埋密封,只能就这么随意摆放了起来,要是酒气散了也是无能为力了。
田菜叹气一声,走出洞口往山上去找腥风草,这腥风草表面跟普通草药无异,只有在晚上经月光照射,被风一吹发出鱼腥味才分辨的出来,看来这晚上田菜得忙活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