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青了一块而已,擦点儿药酒就没事了。娘,你看这件粉黄裙子好看吗?”赵金儿倒是兴奋的不行。
“你这小丫头,平时磕着碰着嚷嚷的不行,这会儿倒是关心起衣服来。”赵襄玉嗔道。
“夫人,竹儿去拿些药酒来给小姐擦擦。”竹儿放下衣服,赶紧跑了出去。
钱掌柜在书房里找到一根雕琢精致的檀木杖来,递给田菜:“来,田菜兄弟,你暂时就用这跟檀木杖吧,方便行走。”
过了一会儿,田菜拄着檀木杖与钱国民走到花园,心情舒畅了不少,走到亭子中坐。
钱掌柜放下手中锦盒在石桌上,道:“田菜兄弟,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好啊,一直想跟大哥对弈一局的,只是每次见面匆忙啊。”田菜拄着檀木杖坐下。
“哎呀,小姐,刚擦了药酒就应该歇着,别乱走动啊。”竹儿扶着赵金儿道。
钱掌柜闻声扭头,见赵金儿穿着见粉黄裙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心中一惊:“这丫头整天瞎蹦,瞧瞧,把脚摔了不是,哎。”
田菜一眼看去,看着赵金儿咬牙咧嘴强撑着走来,心中不免摇头好笑。
“还说呢,都怪田菜小叔叔,哼。”赵金儿走来坐下,一脸生气的盯着田菜直看。
“我我,我刚才跟大哥在书房,没见小姐啊。”田菜一脸的茫然,被她盯着不好意思起来。
钱掌柜:“竹儿,你怎么看着小姐的?”
竹儿:“老爷,是小姐在衣房里胡乱翻找,竹儿与夫人喊了半天她硬是不出来,结果硬拉硬扯弄倒了木架子砸青了小腿。”
“爹,不怪竹儿姐姐,是女儿在找漂亮衣裳咧,你瞧,这件粉粉的黄黄的花裙子好看吗?”赵金儿站起来,转了一圈,脚一歪跌趴在桌子旁,竹儿慌忙搀扶起来。
钱掌柜心头一惊,好在丫头没事:“你这大家闺秀也不文静些,怎么跟个男儿似的胡闹呢?那么多衣服不够你穿的么?”
赵金儿哼了一声,瞅瞅田菜:“谁让田菜小叔叔不看人家的,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吃东西,我这不是想找见他喜欢的衣裳么?”
田菜被噎住了,痴痴道:“方才午饭小姐不断给田菜碗里夹菜,我我吃不完啊,都吃撑了……”三人爆笑起来。
赵金儿嗔笑着:“爹,你们看看,女儿这件粉黄纱裙子好看不不好看呀?”
“好看好看,哎呀,我丫头长大了,越来越臭美了。”钱掌柜从木盒中取出一颗黑子来,对着田菜道:“小女不懂事,爱玩闹,日后还请兄弟多多担待才是啊,呵呵。”
田菜跟着下棋:“哪里哪里,金儿小姐这是真性情。”
赵金儿见他毫无反应似的,拉扯下来竹儿,在她耳边轻声道:“他怎么不看看金儿呢?是不是这粉裙子他不喜欢?”
丫鬟竹儿轻声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护在她耳旁小声道:“我见这位公子儒雅羞怯,怕是性格使然,小姐不要在意,或是他心里如烈火烹油呢。”
赵金儿点点头:“嗯,有道理,定是羞涩了,呵呵。”
竹儿提醒她:“小姐,你是大家闺秀应矜持些,这样才能使他欢心呐。”
钱掌柜落子:“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
田菜看着她们两个女孩子欢笑着,嘴角勾起:“南楚国确实水好,两个女娃都生的水灵灵的,风水宝地啊。”
“真的吗?”赵金儿两眼放光,眨巴眨巴着双眸。
钱掌柜:“竹儿,带着小姐回房间休息去,别把腿走坏了。”
“不,不要。爹,人家只是青了一小块块而已嘛,不碍事的,女儿要在这里陪你们下棋。”赵金儿撅撅嘴,两眼不时地瞟那张俊美的脸蛋。
钱掌柜:“此前,爹花重金请了位先生教你琴棋书画,你这整天活蹦乱跳的静不下来,今日怎么会来陪着爹来下棋呢?你不是常说琴棋书画了无生趣吗?还把先生气走了。”
“哪儿有?爹,自先生走后女儿顿悟了,女儿长大了,要为爹爹分忧哦,所以这一年来在书房里好生的学习。”赵金儿扭头看着竹儿,道:“是吧?竹儿姐姐,金儿可勤奋好学了。”
竹儿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是啊,小姐近来在书房读书练字呢。”
“是吗?刚才爹爹在书桌旁的瓷瓶里捡起了好些纸团团,都是你这丫头丢的吧?”钱掌柜没好气道。
赵金儿低了低脑袋:“爹,女儿才多大呀?也才十三岁耶,等过两年再学不迟嘛,还老揭底,不就是字没爹爹写的好么?”赵金儿假装哭腔,抬起袖子遮住小脸来,“爹爹是坏人,就会欺负金儿,金儿哪儿有爹爹那般的才华,能读书识字已经是不错了,呜呜呜……”
钱掌柜:“你……”
“啊,钱国民!”
钱掌柜手一抖,棋子掉落在地,扭头一看赵襄玉来了:“啊,是夫人来了啊。”
“又在欺负我的小心肝儿是不是?”赵襄玉哼了一声。
钱掌柜轻声吐气:“河东狮吼又来了。”
赵襄玉:“你说什么!”
“没,没惹金儿啊,她自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国民只是让她好生读书识字而已,你瞧瞧,你们娘俩哦,在我兄弟面前吵吵嚷嚷多不好。”钱国民擦擦一脸的汗。
赵襄玉态度缓和了许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来是陪小叔叔下棋呀,刚刚……嗨,我这不争气的女儿呀,以后得好生管教她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