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政治场虽然也是战场。可说到底。都与那种刀光剑影的真是战场有着一定的区别。”波拉尼诺夫说道。“因此。不管是什么样的政治斗争。也不管是什么样的政敌。只要能给人留一条路。最好还是放放手的好。毕竟能与先生为敌的人。或多或少还是具备一定才能的。”
“他这是在夸我有才呢。还是在骂我行事不择手段啊?”郭守云莞尔。脱口说道。
“我想。应该是二者兼有吧-
拉尼诺夫也笑了。他凑趣说道。
“行啦。不去想他了。”摆摆手。郭守云说道。“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之前的看法没有错。这位切尔诺梅尔金先生。果然是可以用的人。至少。他的心里对我没有什么成见。最重要的是。他与我那位老岳父可以说是同一类的人。只不过相比之下呢。他的野心更小。为人也更加的低调。这样的人我信的过。”
这回波拉尼诺夫没有插嘴。他知道老板这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而是在说明他自己的看法。
“如今看来。必要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果然。郭守云紧接着说道。“咱们这边该联系的人都联系到了。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妥了。剩下的米哈-尔他们两个也该露露面了。嗯。这样。你一会去联系一下霍多尔科夫斯基。催他们一下。让他们近两天内赶过来。不然的话。他们连剩菜剩汤都吃不到了。”
“好的先生。”波拉尼诺夫点点头。接下来这个差事。
“还有。”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郭守云压低声音说道。“圣玛丽孤儿院这个的方你知道吗?”
“哦。先生说的是圣玛丽女子修道院吧?”波拉尼诺夫一愣。随即说道。“这个的方我知道。离这里很近的。先生只要到前院的观望台那向南望。山脚下不远的那座修道院就是了。”
“它在哪儿都无所谓。反正我对天主教不敢兴趣。”郭守云摇头说道。“只是霍尔尼科娃刚才跟我提了一件事。她说要在那里领养一个孩子。嗯。这样。你回头给我盯着点。不管她收养的是什么人。从孩子的来历上你都给我差的清楚一点儿。我不希望在这件事上给自己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是。先生。”波拉尼诺夫面色一紧。肃容道。
其实也难怪他们在这件事上如此紧张。对于郭家这样的大门阀来说。遗嗣的问题本来就是复杂的很。霍尔尼科娃今天收养一个孩子。看似无关紧要。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个孩子就会成为一个火药桶。所以说。郭守云不的不慎重对待。
“好啦。我这没事了。你去忙吧。”将重要的事情都交代下去。郭守云摆摆手。面色疲惫的说道。“告诉外面。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我想好好的静一静。这两天忙的有些累了。趁着今天下雨。我也好好的休息一下。”
“那用不用再给你准备一件大衣。这里有些凉。你”波拉尼诺夫犹豫道。
“不用了。我还没有那么娇贵。”摇头一笑。郭守云说道。
波拉尼诺夫退出了雨亭。除了悉悉索索的细雨声之外。郭守云的身边再冷清下来。
说来有些好笑。从进入远东直到现在。郭大先生手上的权力越来越大。受他支配为他服务乃至于依附于他的人也越来越多。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他登高一呼。虽不说是闻着景从吧。但至少招出来万把人是不成问题的。可说到底呢。他终究还是一人。他也有自己的心事。有自己的秘密。有孤独寂寞的时候。而且与常人相比。他心底里的秘密更多。孤独寂寞的时候也更多。“高处不胜寒。”这就是位高权重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其实总的说来。这段时间郭守云在情绪上还是有些低落。与以往不同。他这次的情绪低落来的很没有道理。远东的局势平稳。莫斯科的大局已定。他的野心也好。宏远也罢。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算是实现的七七八八了。家里郭这一大家子。虽然说为利益而存在着种种的分歧。几个女人都有属于她们自己的小算盘。可在大局上。她们还算是经住考验的。至少。在郭守云这个大当家活着的时候。她们彼此间还不至于会撕破脸皮。闹个不可开交。几延续自己血脉的“小蹦豆”也越长越大了。也许是因为混血血种的关系。小家伙们年纪虽小。但却已经称上是小帅哥小靓妹了。最重要的是。那一双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珠子里。透着一股子分外招人的精明劲毫不客气的说。常人有的东西。他郭守云都有了。常人没有的东西。甚至说是不敢期盼的到的东西。他郭守云也有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什么值的失落的的方?这一点很难回答。即便是郭守云自己也搞不清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