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丁白缨的弟子不少,还是戚家军一脉之人,日后江帆抗击后金,需要军事方面的人才。
陆文昭也不错,是个会做事的人,有野心,有手段,只要能为自己办事,江帆就可以包容对方的过去。
另一边。
丁白缨任务失败,带着受伤的丁泰和丁翀回到清风茶楼。
在此等候的陆文昭一看丁泰和丁翀受伤,顿感不妙,当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师兄,事情有变,郭真被锦衣卫镇抚使江帆带走了!”
听到丁白缨的话,陆文昭如遭雷击,心胆俱寒,疑惑道:“江帆怎么会去金陵楼?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明。”
郭真一旦交代宝船案的涉案人员,陆文昭的下场可想而知,由不得他不急。
丁白缨将金陵楼中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包括江帆抛出的橄榄枝,以及御使飞刀,虚空生火的手段,听得陆文昭一愣一愣的。
如果这些话不是出自丁白缨之口,陆文昭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那江帆莫非是仙人不成,还会道术?
可陆文昭心里清楚,丁白缨绝对不可能骗自己,所以他才更加纳闷。
“你是说他知道北斋、郭真和我都是信王的人,还打算招揽我们?”
陆文昭心情烦躁,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考虑着如何善后。
江帆抓住了郭真,知道宝船案的内幕,却没有第一时间告发他。
反而想要招揽自己,这么看都透着古怪。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江帆绝对不是魏忠贤的人。
否则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就不是师妹丁白缨,而是东厂的鹰犬。
“这个江帆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行,他的威胁太大,必须尽快将他除掉,绝对不能因他而耽误眀公的大计。”
丁白缨闻言,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提醒道:“师兄,那江帆实力深不可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而且你可曾想过,眀公……并非明主?”
“住口。”
陆文昭顿时炸毛,呵斥道:“师妹,你别被江帆蛊惑了,当今皇上宠信阉党,弄得朝堂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只有眀公继位,才能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那我们呢?师兄你可别忘了,在那些东林党人的眼中,你我皆为鹰犬,我们为眀公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眀公继位,我们便成了他的破绽!”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相比一心想要攀附权势,获取从龙之功的陆文昭,丁白缨看事更加透彻。
陆文昭闻言,心中一沉,瞪大双眼看着丁白缨,接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眀公雄才伟略,自有容人之量……”
“师兄,你别自欺欺人了,他为了当皇帝,连一母同胞的哥哥都杀,更何况是我们!”
丁白缨的话,直击陆文昭的心防,破碎了他的幻想。
沉默半响,陆文昭如梦初醒,用低沉的声音对丁白缨道:“师妹,我要见眀公,探探他的口风,如果没能回来,你就带翀儿他们离开京城,永远都不要回来!”
此时的陆文昭就像是输红眼的赌徒,想要最后一博。
他想试探一下信王的口风,看看信王是否也将自己当做一颗可以随手抛弃的棋子。
丁白缨叹息一声,她知道自己的师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并没有阻止,但也没有逃离京城的打算。
若是陆文昭真有不测,她会让信王付出代价。
陆文昭乔装打扮后,急匆匆地来到信王的居所,通过层层设防的关卡,最后跟随着王承恩见到了年仅十七的信王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