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淇莜卫生也不想搞了,搞卫生太累了,光是那些碎瓦片就把她累得够呛的,全都堆到院子一角,因为不知道垃圾该往哪里扔。这个时代可是没有垃圾回收站的。
繁重的劳累瞬间就能治愈秦淇莜的洁癖症,有洁癖那都是有条件的,如果让自己天天累死累活只为了保持整洁,秦淇莜表示不需要,有时间能躺就躺,有时间照看花草她宁愿去玩泥巴。
早上,秦淇莜做了骨头高汤的面疙瘩白菜萝卜汤,这还是学秦怀玉的,两人吃得暖和又饱腹,看着锅中还留着昨天的大骨头,秦淇莜打算发挥骨头最大价值,一定要煮它几天!
可怜的大旺每次看到秦淇莜打开锅盖,尾巴都快摇断了,都还吃不到骨头,不过它也有面疙瘩骨头汤喝,这比在老主人家生活好多了,平时它都没有粗粮吃,更加不要谈这种细粮了,更多的时候它只能发挥它的原始本能。
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秦淇莜想通了,好好活下去,好好养大两个孩子!
吃饱喝足的秦淇莜扛着锄头背着背篓,挎着篮子,带着儿子和大旺往山里去。种田种地是不可能滴,秦淇莜除了锄头挥得好,种花种草没有问题,种地这种体力活,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既然有系统在,找到一颗稀有植物就是一两银子啊,找到没有的物种,最少二两起步,何苦为难自己呢?
“我不难过哦,我要好好地生活
不要再来伤害我,自由自在的多快乐
不要再来伤害我,我会迷失了自我
畏畏缩缩,那不是我,不是我要故意要闪躲
老天你不爱我,是否我们还能重新再来过啊
秦淇莜轻轻唱着改编的《不难过》,一路哼唱着往山上走,略微悲伤又带着无限希望的歌声在田野上空轻轻地飘扬。
秦怀玉静静地听着,大旺听得高兴,摇着尾巴呜呜叫着附和一下,一高瘦农妇,一个大头小儿,一条小狗,前前后后高低错落,一路行走,路边开了野花,河边的杨柳在风中摇荡,清风徐徐中飘来渺茫的歌声。
“疯子又在唱歌吗?”远远的有人听到风中飘来的歌声。
“不要张口闭口的疯子,人家叫秦淇莜,听这名字多好听啊,以后喊秦氏”另外一个村民纠正道。
“你说她会不会是蒋四郎买来的歌女啊,唱得真真好听啊,比镇上唱大戏的好听太多了”
“蒋四郎穷哈哈的,哪里来的钱买媳妇啊?还是歌女?你知道青楼里那些漂亮的赎身要多少钱吗?灾荒马乱的,说不定是哪家走丢的小姐呢以后啊,对人家客气点,万一哪天人家记起了家里,回了大家族了,你要是在苦难的时候对人家有三分好啊,人家会记得你七分情义,知道不?”这个中年农夫教训着自己的婆娘。
“嗯,知道了,等他们回来,我送把菜过去。”
农夫吐了点口水在干燥一手老茧子的手掌中,搓了搓,抓住锄头,继续努力锄地,春天了,得赶紧把地翻好种粮食,一年之计在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