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忠:“我早已与郭家交恶,这事情根本就没谱!以我之见,不如反……”
“闭嘴!”
秦嫣儿怒道:“我嫁给你是来当王后的,不是做土匪婆子的!别动不动就说反!本郡主在襄阳时也没见你这么怂过,现如今真是后悔嫁与你!”
云子忠:“后悔?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皇上动了我,你秦家就能独善其身?别傻了!”
说话间,云子忠又收到一张字条,说是云行衍已经给吴家定罪了,吴家满门全部革职,财产尽数充公,男子充军,女子为军伎,判决书下达后即刻行刑!
云子忠跌坐在椅子上,照这样下去云行衍迟早会查到自己的身上!
故而慌乱的看向一旁前来报信的人,说道:“那陈恒之呢?他杀了吴文玉,难道就无罪么?”
下人说道:“陈恒之只是罚俸半年,并未有任何处罚!并且……并且皇上说陈恒之是为国除害,理应重赏!”
“那吏部和内阁就看着他云行衍胡来么?!他今天陈恒之能擅自杀大臣,明天不就是云行衍随便找个理由将我们这些侯爵藩王也能一并处决了么?这太荒唐了!”
云子忠越想内心越不安稳,便将自己的朋党召集一通,想要借此议事,来的有云星河,云凌志,还有云华英这个二五仔,几人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便将话题开始往今天朝廷对于吴家的事情上面引……
云子忠说道:“今日孤不曾亲临大理寺,但也听说了其中的缘由,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惊心动魄啊!”
“是啊是啊,不曾想吴家竟是那般人面兽心,而那陈恒之居然是将门之后,我们都看走了眼!!”
云星河感叹一声,说道:“即便是陈家后人又如何?陈家亡也亡了,就他一个陈恒之,翻不出什么花儿来,而这次事件真正的输家,其实是暮恪!”
“哦?”
众人惊叹,纷纷诧异的看向云星河,问道:“这跟人家暮恪有半毛钱关系?”
云星河到底是个文人,脑回路总是与众人不太一样,只见他悠悠说道:“你们别看我平时只在翰林院挂个闲职领俸禄,朝廷里的那些事儿,你们看的未必比我明白!”
云星河有些醉意,拍拍胸脯说道:“诸位弟弟,咱们早已过了那个声色犬马放纵享乐的年纪,可是发现你们这些往日里聪明的人,怎么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如今外面屯驻的兵马,全是陈恒之的人,可是明面上来说,他们还是要归兵部节制的,可是云行衍呢?数次越过兵部衙门展开军事行动,视兵部如丘虚,这暮家能不急么?”
“有道理,你接着说!”
云子忠点了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只见云星河继续说道:“更扯的是老三弄出个镇府司衙门来,骑在六部和内阁之上,还拿咱们哥儿几个当挡箭牌,我不知道你们啊,反正最近我感觉我上别人家蹭酒喝,人家就有些不待见我!”
“好像说的是你平时有多受人欢迎似的!”
云华英在腹中非议,但也只是在心中发发牢骚,只见云星河继续说道:“总之啊,也是活该陈恒之倒霉,手下的校尉管不住j。b,给了暮家一个反击的机会,其实看似是吴家与陈恒之一较长短,其实啊,是老三急眼了想叫暮家知道这云国谁说了算,你们信不信,暮家一定会有大动作!”
云星河越说越玄乎,果不其然,他们吃酒吃到一半,便听闻门外有客来见,说是暮家三爷的公子暮展求见!
众人不禁再次赞叹云星河的料事如神,云子忠此时也说道:“四哥你也太神了吧?你这么神,那你不帮弟弟我看看咱那事儿三哥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星河立马会意,但毕竟当着云华英,几人说话也不是那么的痛快,遂而云星河道:“老三意在老虎,无心苍蝇,你那点事就不叫事儿,既然暮小公子来见你,那我建议你还是郑重些,我与众兄弟退入后堂,且听听他在说些什么!”
“如此甚好!来人,撤去酒桌!”
说罢几个下人上前开始张罗,倒也不是他襄王府地方小,只是为了方便居于屏风之后的几人能够听清暮家的来意才可以为之,不一会儿,暮展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暮展拜见襄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子忠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起来吧,暮小公子怎么想起来孤的府上了?还是这么晚的天儿,映像中我们两家好像并不是很亲近吧?”
暮展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奉家父之命,下书宴请王爷,以及诸位侯爵,于明日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