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苏衡缓缓睁开双眼。
他从床榻上坐起身，眼前是陌生的书房。
窗外星月交辉，如水的月光透过玄关洒进玄关，泻下了淡淡的柔和和清丽。
今晚月色很美，苏衡没有多少困意，于是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站起身，想要去外面透透气。
苏衡床榻的位置在书房一角，不管去往哪里都会经过步思梦的房间，所以在经过时，他特意放低足音，免得吵醒了她。
他的夜间视力很好，悄悄经过的时候朝床上看了一眼。
妍丽的白衣少女睡得很沉。身体毫无防备地侧躺着，面朝着苏衡，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外衣，身上盖者薄薄的凉被，黑暗中，能通过凉被看到少女身体的轮廓。
苏衡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默默从她身边走过。
半晌以后，床上的身影动了动，少女依然是那副毫无防备的姿态，薄薄的凉被从腰间泻下，露出了她身上丝绸睡衣。
苏衡在外面吐纳了一会，就重新走进屋，经过步思梦床边的时候他习惯地看了一眼，这一次目光却微微一愣。
步思梦侧躺战在床上，脸上露出熟睡的表情。
只是原本刚好盖住胸口的被子已经滑到了脚边，现在再去看步思梦的胸口，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睡衣作为阻挡。
那睡衣质感轻薄，映着月光，紧贴着肌肤，胸口处微微解开几粒纽扣，露出了初具规模的白皙。
少女的身体柔弱无骨，凉被落在脚边，从那往上是雪白的赤足，颀长的双腿微微并拢在一起，一路往上，直到大腿根部，才有薄薄的睡裙遮挡住目光继续向下一步窥探。
步思梦的睡姿很好，但似乎是因为夏日炎热的原因，穿的很清凉，踢了一次被子，睡裙下摆微微被撩起，露出了肚子上的小片雪白。
苏衡的双眸从床上扫过，最后目光停留在落在步思梦的足尖。
苏衡目光如常，轻手轻脚地来到步思梦床边，伸手拿起步思梦足尖旁的凉被，在空中无声地抚平，轻轻盖在步思梦身上。
他的力道很轻，指尖带着丝丝的温柔，这样的事情已并不是第一次做了。
界山所在的山脉常年冰雪，晚上温度极低，睡在温暖的房子里就会喜欢踢被子，晚上起夜的时候，常常要挨个检查一遍被子有没有盖好。
现在虽然是夏季，但晚间温度依然会降低，有着凉的风险，虽然步思梦如今体魄非昔日可比，不过苏衡还是下意识地这么做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打算回去睡觉，可在目光离开的前一刻，他与缓缓睁开双眼的步思梦目光相对。
步思梦目光朦胧，反应过来后和苏衡都愣了愣，沉默持续了一会，随后苏衡伸出手，轻轻捋了捋步思梦额间的发丝。
苏衡修长的手指很冰凉，让步思梦感到很舒服，于是她开口说道：“渴了……”
苏衡示意她不要乱动，伸手向空中一召，原本在厅堂茶几上的茶壶飞一般地落入了苏衡手中，同时落入的还有干净的茶杯。
茶壶在空中飞的很快，但茶水却一点没有洒入空中。
“来。”
步思梦耳边响起苏衡轻柔的声音。
他右手拿着茶壶，天空中划出一道天际线，茶水落入茶杯。
苏衡轻轻将茶杯喂在步思梦嘴边，动作轻柔，力道控制地颇好，就像已经这么做过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