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舍位于狗场的南面,是一个占地七八百平方米,高七八米的破旧厂房。
狗十三带着赵老头刚来到狗舍附近,就听到了里面几十只变异犬的低吼声,以及阵阵恶臭味和血腥味。
两人捂着鼻子,过了狗舍,来到狗舍旁的一间破旧平房前。
平房有三间,十分破旧。
窗户上的玻璃碎了拿纸糊着,木门上的漆都被雨水冲刷得斑斑驳驳,没有一块完好。
三间屋子都黑乎乎的没有点灯。可能是天气炎热,其中最西面的一间屋子开着门,里面还发出拍打蚊子的咒骂声。
“狗八十一,我是狗十三,你出来一下!”
狗十三向里面喊道。
“十三,有什么事?”
里面的人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然后从里面走了出来。
屋里出来的人有四十多岁,身材有些佝偻,说话瓮声瓮气的。由于没有点灯,凭着月光也看不清长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在狗场的地位很低。
赵老头之前听人说过,除了魔武者和一些心腹外,王仁为了加强对手下人的控制,强制要求手底下的这些喽啰不准叫名字,只能叫编号,从狗一到狗八十一。这种方式虽然泯灭人性,但这些人为了一口食物,为了安全,也不得不放下尊严。
一开始,这些人还不习惯,叫得多了,仿佛真成了自己的名字。心里还暗示自己,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叫啥不一样。殊不知,这样一来,这些人在不知不觉间就慢慢地被奴化了。
从排名上看,狗八十一显然是最后一位,也是地位最低的。
不过,赵老头来了,那狗八十一就不是最后一个,而是赵老头的狗八十二。
“什么,来帮忙,哈哈哈,太好了,我正缺人手呢!”
得知高麻子让赵老头来帮忙,狗八十一非常高兴,那笑声分外刺耳,甚至有些瘆人。
把赵老头送到地,狗十三便离开了。
狗八十一心头到脚打量了一眼赵老头撇撇嘴道:“老头,我以为我就够丑了,没想到你比我还丑。刚才要不是你能走动,我还以为十三给我领来一具干尸。哈哈哈!”
狗八十一自说自话,赵老头看着他默不作声。
“你以后就叫狗八十二了,哈哈哈。你就是我的帮手,一会帮我一起做狗食,今天晚上那些老爷狗还没吃饭!”
狗八十一见老头不说话,拿出一块肉干塞到赵老头手里,道:“吃了它才有力气干活。咱们这个活虽然肮脏恶心,但想要吃饱没什么问题。”
“谢谢!”
赵老头咬了一口肉干,感觉有些腥臊味,但他也确实饿了,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呵呵,原来你不是哑巴呀!”
狗八十一挠了挠身上的疙瘩笑着道。
吃完东西,狗八十一从屋里拿出一个灯笼,点着了领着赵老头来到屋后一个小空地上。
“好臭!”
空地上的尸臭味很重,熏得赵老头直皱眉。狗八十一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递给赵老头道:“戴上它,习惯了就好了!”
赵老头感觉这个狗八十一人还不错。虽然口罩很脏,但赵老头也不在乎,点了点头,戴上了口罩。
空地上摆放着一台一人多高的机器,赵老头看了看,他认得这个机器,是碎木机。
碎木机上本来的颜色已经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绿色和红色混合在一起的血液。除了血液外,还沾着不少已经腐烂的碎肉。
仔细看看可以发现,碎木机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绿头苍蝇。
在碎木机旁,还有一个五六十平方米的方形土池子,池子里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看着像是动物的尸体。无数的苍蝇盘旋在上方,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
狗八十一将灯笼挂在一棵老柳树上,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四个煤气罐大小的塑料桶对赵老头道:“那是碎木机同的汽油,一定要注意用火安全。”
赵老头闻言点了点头。
“哐哐哐!”
在狗八十一的指挥下,赵老头搬了一个不锈钢大盆到碎木机出口处的铁板下。而狗十八则将机器发动起来。夜晚十分安静,碎木机的声音显得有点大。
“嗡!”
随着机器的颤抖,覆盖在机器外表上的苍蝇全都飞了起来。
看着机器运转正常,狗八十一便走老柳树前,从树上取下一根铁钩子,走到大坑旁从里面钩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