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xi）真客气，我们会好好商讨接下来。我们相处的时间很多，期望以后能多多关照了。”
崔秀英笑眯眯着，丝毫不提私人图的事。
“以后也请前辈们多多关照。”
白夜以九十度鞠躬向前辈诚意问候，正式到让人挑剔不出问题。敬语也到位，十分中听。
“对了。我还要过去跟李总监商量音乐作品的事情，各位前辈，我得先行告辞了。”
少时的女神笑着应答，挺有气度的，一下子散了去休息做自己的事。大家之间真正的矛盾没有，只是一些误会而已，谈不上对错。
白夜定定看了一会，这就是第一次现实之中看到偶像，好像没有什么。
随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也没提起她们从包里拿了什么。
背起背包，带上兜帽。白夜走向练习室的门，一边带准备带上耳机。
崔秀英问：“白夜，你还是回去助理宿舍么？”
一直暗中关注白夜，想不到他居然真的准备走了。泰妍刚刚才说他是她的狂热饭，会有狂热粉丝这么不珍惜跟偶像现实近距离的机会。
停戴耳机的动作，白夜表演出不解的表情。“对啊，目前被安排住那里。这几天可能会有其它宿舍安排了吧。”
崔秀英接着问：“等下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专辑期间，大家除了有自己的事去做不得不待在外面的房子，一般一起都会回宿舍
白夜‘诚实’交代一些事情。
“是的，我还有工作要做，所以没法跟泰妍前辈她们一起回去了。”
“哦。”
说完，崔秀英也返身回去团队那边。
“有什么奇怪的么？”俞利好奇凑过来，私人图被泄露的事虽然早被解决了，但心里难免还是存在阴影。
崔秀英眯着眼扫视泰妍和sunny，似乎看出了什么。
“没有。很普通，跟路上两个熟识的人碰到打招呼一样普通。”
可惜，这里是少时练习室。狂热到不惜两千万韩元买下少时私人图主题，这样的粉丝不咸不淡应付着他饭着偶像，怎么看都是异常到极点。特别平板的密码是泰妍的生日，这点更深深埋藏着内情。
“很普通？”
权侑莉更加不解，貌似刚才那位游后辈确实很普通，她都基本忘记他的形象了。
关上练习室的门，白夜马上跑起来。刚才他还是破坏稍许原则，运用法力施展一道暗示术法，暗示少时的女神们有意无意降低对他的注意力。
不过时效有限，他得赶她们醒过来之前消失。跟李总监说签证的事也放到一边，打算发信息过去就行了。
············
s公司艺术总监办公室内，李秀满靠着椅子翻看白夜的曲谱。随着翻看，笑意愈加深邃。他实在对白夜太过满意，正是因为这点才对自己的‘刺激’计划有更大信心。
同一个高明赌徒一样，拿到一张好牌并不是决胜的基础，而是打出这张好牌的时机。
还好，有一个人可以跟他分担思考。余永镇，与他在s一同奋斗多年的好搭档，顶尖制作人之一。
“怎么样？”
李秀满出口说，打断老搭档在音乐世界沉迷。左手磨蹭着鼻尖，那是他的小习惯，一旦有作品吸引他时就不自觉做出这个动作。
“你不会是想听专业音乐理论评点吧。好吧，除了稍有几点可有可无的小瑕疵，我对这个作品没有意见。”
“你就继续给我拐弯，真是狡猾的狐狸。”
李秀满笑骂一声，实在太清楚老伙计的性格，这样的人才连他也心动了。
“确实能超越那个人。”
说笑过后，余永镇还是认真立下这个结论。真难想象金英敏居然能找到如此好的人才，他到现在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不，他已经超越了。”
李秀满轻摇着头反驳老伙计的结论。
“刚才始源来过电话，为他们团队争取这首歌。你说，会是谁泄露出去这首歌的存在。”
“哦。”
余永镇坐直身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少时练习室的人，创作者是逃不了嫌疑的。而这么快传到sj那里，看来两者一起做更有可能。偶像不单要有实力，更要有情商。
“这就是白夜这个孩子跟他的区别。为什么他在yg那里到现在都无法lo？很简单，他能完全超越金钟国，达到韩国歌谣界全所未有的顶峰。他无法改变跟金钟国一样的弊端，他不能给其他人让路。歌谣界本来是整个韩国娱乐生态圈的最下层，当有人带头突破这道地位篱笆，压制到其它圈子的艺人。那么注定跟金钟国和李孝利一样的结局，红着被挤退出歌谣界。”
韩国每年有上百万的歌谣界练习生，他们始终没看清另一个现实。歌谣界是韩国娱乐生态圈的最下层，即使能成为韩国的国际名片之一。
余永镇创造过偶像天团，多年歌谣界的幕后人的他更清楚这点，偶像比其他艺人更需要谦虚。
“你是说他不介意给别人让路，你是如何肯定这一点的。”
指了指曲谱，李秀满难得有一丝担忧，不复刚才天团缔造者那样自信。
“这首歌的歌词是英文的，不奇怪么？没有用自己国家的汉字，如果是有心出道更应该用韩文。从头到尾都是英文，没有丝毫的改变。这样一来，你说它该属于韩娱圈还是属于欧美地区？自己又是中国人，简单来说，他把自己放在边缘重合地带。”
余永镇迅速拿起几张纸，刚才对曲谱的魅力吸引，他的注意力全在音符之上。这才认真审视歌词，满目皆是英文。
“真是可怕的人。我们用十多年看清的事实，这个孩子一下子就明白。中国的孩子都是这么聪明么，为什么出走的几个中国成员都没有这样的眼力。”
李秀满不无感叹，简单的曲谱就给他们传递好多信息，比大人还大人的孩子。
“韩国为什么大力发展娱乐演艺经济，输出文化获取经济才是当今整个韩国娱乐演艺主流。当你占据着‘国民’称号却未带来丝毫利益时，到那时你就该下场了。想想这几年韩国几个‘国民’是怎样一个下场，三大台背后的大人物可不是善良的。”
缓缓靠在椅背上，余永镇无奈揉揉眉头。纯粹音乐人角度出发，他觉得进入韩国歌谣界是种幸运，也是种悲哀。
他们活着这个亚洲星影中心，有光明也有黑暗。
“他比我用心多了。”
余永镇不得不佩服说，创作音乐只要好听就行么。
例如一句话，它代表着正确和光明，有时我们却不能说出口。因为它可能会伤害别人，有人不愿意听见。如何让别人听进这句话，个人的口才技巧和思想素质不可缺一。四分动听，四分耐听，两分市场，恰如其分。
像他眼前这首歌，很好，余永镇可以拍着胸膛保证。但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只能让它走本土路线，可那个孩子却换着方式创作，能让它走向更大舞台。
那个孩子看到了，也做到了，他还没做到。
游白夜，真是奇怪的名字。他看了桌上摊开的文件夹，上面的韩文赫然显示白夜的种种个人‘真实’信息。仅从这个图片来看，余永镇也想不到这个仅是耐看的孩子会有这样的远见。
“欧美争取声望，亚洲获取利润。不正是一贯的韩国偶像发展模式么，那个孩子看到的路没有错。而且我们连收益待遇都没商谈，他自己就先把歌曲给交上来了。至于出道相关事宜也没主动提出，你说，他会那么笨么？这也是他能超越当前韩国多数艺人所在，何必局限一国之内。”
很夸张么，李秀满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多元化的时代，局限一国一域的偶像必定在五年定律下淘汰，每年想出名的年轻人不知有多少。
“你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别急，他是底牌。得等别人出手后才能决定是否掀开，我们的敌人还在虎视眈眈。”
李秀满闭上眼睛，靠在转椅，仿佛看见未来的某个场景。
······················
驻韩国的中国领事馆宿舍内，白夜上次在商场遇到的少女若有所思盯着一本杂志。
她和其他几个人被派过来处理那起突发‘违规’事件，上面带队的人是个厉害的家伙，国内年轻一辈中有个公认的排名，他排第五。
不过，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她即将有能力挑战排名前十当中任何一个，底气来源莫名出现她小背包里的杂志。
她十分肯定，这本杂志是白夜放进来的，她却一丝迹象都没察觉。
最后，她还是坐下某个决定。闭上双眼，她双手在打开杂志上带着某种规律摩挲，一页又一页。
嘴角慢慢翘起，似乎得到不得了的东西。禁不住自言自语起来，一口不知哪里方言闽语。
“一叶障目，简单的幻符做到这种程度，当真是惊得鬼神跳。所有人都拿过这，却不能发觉上面记载的雷法经要。”
“有了这些雷法修行经验，足当省下我十年时间。十年，人生哪里几个十年。白夜，你给封口费真大。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你的委托。”
“武术、武术。世人只知其武，不知其术。想不到你到了术、武相同的境界，以武衍术，当真为游家当代兵主。可笑，那群人真以为把游家打压下去了，却不知道你已经到了他们无法抑制的地步。”
“什么盛世，骗骗没有底蕴的新一代修者雏鸟就行。稍微有传承的修者都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他们不出声不代表他们不出手。”
“白夜，不枉林青菱我真当你是哥哥。给我这两样好东西，只要掌握这道幻符的精髓，我就可以进行雷法的修炼，弥补家传术法的缺陷。”
“对了，还要跟你一样，待在韩国。权谋之争，赢家向来是站到最后的人，而不是获利最大的人。”
“枭雄又如何，还不是爷爷你逼的。长房那群废物有几个真正成大器的，心性更恶劣到没话说，不就是男的而已。凭什么让我家付出那么多，连传给我姐的引狮术都带残缺。”
“姐，对不起了。谁叫你的眼只放在你家情郎身上，真的以为你跟其他几个同辈能共同创造修者的盛世。连今天白夜都不知默默隐退幕后多少年，你们当真、、、呵呵，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呐。”
声音渐说渐小，直至沉默。灯光也随着熄灭，一片黑暗中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那个叫林青菱的少女存在似乎又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