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今天多谢你来探班。你没来之前，这里的氛围不怎么好。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寒冷的天气中来工作，所以工作并不怎么顺利。”
将心比心，要他大冬天到户外工作，白夜难免也会抱怨几句。要不然他也不会急速开车过来，半路上费钱买一大堆热咖啡过来。
“这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
徐室长又说了一句。
“终于知道李总监要限制你的发展了，你这样的人迟早能发展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早上你发的社交网络更新已经引起一些不良反应了，加上之前放任不管的闲言闲语，今年非好感度排行榜的偶像你是跑不了的。”
“确实让人头疼。”白夜有点烦恼说，“不过，韩国本土的粉丝市场早已饱满，没有我的份，没什么好担心的。”
徐室长不由一愣，想不到白夜会这么平静看待。抛去表面错综复杂的关系，直奔症结所在。
五千万人口所能贡献的粉丝人数有多少，除去几个大势偶像团体，剩下能圈到的饭寥寥无几。多少韩流偶像就被本土所谓的粉丝给牵绊住，而s今年离开三个中国籍男团成员很好给他们上了一课。世界那么大，大家不好好玩耍，还有别人带我玩娱乐圈。而本土的偶像受限本土粉丝，一旦留不住人气就失去地位，受限粉丝人数局限，造就韩国偶像的当红时间难以超过十年。即使有十年，后面也是下坡路。
怪不得李总监连个正规发布会也不给做，这样一个人一旦在两年内成名，回国后还有他们韩流偶像生存的余地。
娱乐圈不乏有实力的人，清醒而又有实力才是最为难得的可贵，他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把握每个发展的机会发挥淋漓尽致。
这个人还十分适应娱乐圈里的规则，谁敢给这个机会，李秀满敢这样做么？
深吸入一口寒气，徐室长疯狂运转的思考才慢下来。
“听说白夜只对格莱美有兴趣，看来这个传闻不是假的。”
“确实。”
白夜承认，身具修为外挂，一流歌手的绝对音感和绝顶唱功气息控制不再是阻碍，为什么还不能问鼎格莱美。
“不过也只是感兴趣。我死后骨灰盒旁边难道一定要摆几个格莱美奖杯么，那是多么无趣的事。”
白夜笑着说完自己的真实感受，谈起格莱美起来兴趣缺缺。
徐室长脸上尽显错愕，难以置信白夜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摧毁几秒前的老辣沉稳的年轻人印象。
想想又那么合理，中国就没让白夜大展身手的舞台么。不到半个月，已两首作品全球走红，这样的人会没有去挖掘。
也是这样性格才会屈就加入sj吧，徐室长释然。
“那现在呢，当偶像的感觉如何？”
说到这个，淡然表情一时垮下来。才两天，就觉得这个职业跟他体质严重不合，造成他无数懒细胞死掉。
白夜说：“如果可以，我很想回到三天前，果断拒绝签约。当偶像也挺累人的。”
徐室长哈哈一笑，这才是年轻人的心性。
一边谈话一边关注sunny她们的v拍摄情况，一切很顺利。不愧多年的第一女团，寒风影响下舞蹈有序到位，帅气英气兼备。
v拍摄通常对口型，真唱的少。今天少女时代的八人还是唱出来，她们力求专注，以认真的工作姿态争取尽量减少工作时间。
白夜心头莫名出现一点奇异感，像海边一个小岛礁立在那里，分外显眼。
时刻提醒他忘记某个关键的东西，那感觉就像猫挠爪子一样，一时忘记在跟徐室长谈话。
“她们很出色，对吧。如果······················”
“白夜对sunny很在意嘛，从刚才到现在都···················”
“········还没········道谢······，歌曲····《girls-on-》·······”
歌曲，《girls-on-》。
一道闪电劈开白夜迷惑的黑雾，驱散心中不协调的奇异感。
那首歌是按照她们的音色量身定做的，不过是出道一年多时的嗓音。
如今这班少女已经过了保质期，女神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金泰妍没了可爱的肉肉胶原蛋白，sunny性感满满，帕尼不再只是萌萌，侑利脱离黑珍珠，秀英已是时尚的白天鹅，孝渊越发出彩靓丽，允儿进化入女神完全体，忙内丰润可人。
年月给她们带来一丝一丝的改变，两者的现状或许难以如今的‘水土’。
好想死。
白夜忍不住捂脸蹲下，亏自己还刚睥睨乐坛无敌手，一下子就犯了这么简单的错误。
徐室长关心问：“白夜xi不舒服？”
福祸攸关，一个不小心会被新得手的女友给砍了，由不得白夜言语恳切。
“徐室长一定要帮我个忙。”
徐室长认真应道：“请说。”
“帮我跟她们说，西卡可能会回来，一起完成《girls-on-》。严重声明，这个消息来源非常可靠。”
如何应付坏消息，当然是用更爆炸性的消息分散其破坏力。白夜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一个完美好的主意这么快就想出来。
说完，白夜立即跑回始源的座驾。拿出自己必带的双肩包，打开画本，动笔改曲谱。
现在，这班女神撩妹撩汉双内行，怎么能让她们走高冷单一路线。打造逗比闹腾喜乐多，全面可持续发展轰子道路才是正途。不过，之前得把《girls-on-》改好，应该更有味道一些，她们的人生有足够的积累了。
而另一边，徐室长顾不得注意白夜的消息来源，立马打电话给‘暴君’确认真假。
半响后，徐室长挂点手机，深深呼吸几次。稍微解开大衣，由一月正冻人的寒意缓解一阵心热。
那个消息是真的，西卡很有可能回归。
但是，要怎么跟她们说。徐室长一阵头大，刚才怎么就答应白夜这件事。
她莫名浮现小狮子对他的评价，那家伙属猫的，不盯紧点随时给你找事做，而且是难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