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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的语气极其冷漠，“我不会教你，你不适合从事天师这一行。p
如果哪天我真的不见了，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就代表我们该分开了。”p
这些话落在楚晏的耳朵里，不仅冷漠，而且残忍无比。p
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p
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感觉心脏有一种无法呼吸的钝痛。p
“不行！不能分开！”p
楚晏把她拉了回来，抱得更紧了，似乎要把她揉入身体之中。p
“那你说，怎么样才合适？只要你觉得合适，我就可以变成那样。”p
“除魔卫道者，必须心怀正义，恪守本心，心系于天下。p
对于我来说，这些事就是我修炼的根本，也是我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p
但是对你来说，不是。所以你不适合。”p
这些东西，不仅是秦昭的师尊的教她的，而是她从小的经历所造就。p
因为她年幼之际，亲眼看见亲人死于邪修之手，期间还伴随着数万人的死亡。p
那样的死亡，是如此的震撼。p
以至于，后来支撑着年幼的她，徒步千里，历经险阻，叩响了仙门之路。p
拜师的那天，秦昭跪在万阶之上，纤瘦却坚韧。p
仙师降临，问她为什么要修炼？p
她说，她要杀尽天下邪修。p
后来那个仙师成了她的师尊，师尊说她执念过深，容易生出心魔。p
她又说，以杀入道，未尝不可。p
只要杀了那个害死家人的邪修，就能断了因果，不会有心魔。p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p
前世的一切，最终是一场必死之局。p
不是她不能活，而是她坚持多年的道心，在发现他身份的那一刻，分崩离析。p
既然她无法杀了他，那就只能杀了自己。p
“如果，我可以做到呢？”p
黑暗之中，他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p
如果秦昭仔细听一下，可以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许颤抖。p
只要她希望他成为那样的人，他就可以做到。p
“那我也不会教你。”p
秦昭的声音很强硬，难得带了一丝不容反驳。p
楚晏是前世的那个楚晏，但是这辈子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们之间也不是师徒。p
凡人的生命只有短短的数载，等到他死了，所有事情就都烟消云散。p
这也是，秦昭一直在劝说自己的。p
他现在只是个凡人，很快就会死了，没必要和他计较。p
楚晏轻轻地笑了一下，好像有几分苦涩的味道，但是并不是为了她不肯教他，而是心中惶恐未来她的突然消失。p
还有一种，他似乎怎么都无法进入她的世界的悲哀。p
可是，他的世界全是她啊。p
也只有她了。p
楚晏伸手拽了下她的衣角，轻轻的，不敢用力。p
“好，那不学了。”p
他的目的也不是在此。p
“现在让我抱一下好不好？”p
“有什么好抱的。”p
秦昭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但是他靠近的时候，没有躲开。p
“冷。”p
他把她圈进怀里，手冷脚冷，身上冰凉一片，连心也是凉的。p
秦昭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身上那么凉，明明身上还盖着被子啊。p
难道长那么大了，还踢被子呀？就伸手摸了摸楚晏那侧的被子。p
被子盖的好好的，但是就是身体很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