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石钟乳密室内,女人凄厉的尖笑声久久环绕。
“你个小侏儒这又是什么癞哈蟆想吃天鹅肉的魔症哈哈!”
黑暗中的侏儒老者此时却丝毫不恼。他慢慢迈着步子,走近被束缚在石柱上的女人。女人凄惨地笑着,仿佛已经不再害怕这个囚禁她的怪人。
古怀仁踮起脚,轻轻将一只干瘪的手放在她大腿的硕大血洞之上。女人倒吸一口凉气,痛苦地抽噎着。
“别怕了,别怕我”
古怀仁声音变得十分柔和,“小翠,别怕,在这里最不想你就这么死去的人只有我。”
他指了指那边的深井,也不管被他称作小翠的女人能否看见,“那里面的畜生巴不得一口吞了你。只有老夫,不想你死。你死了,他就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了”
黑暗中女人厌恶地锁起秀眉,撇过头去。可这个猥琐的老人,将沉重的头颅靠在她消瘦的大腿上,呢喃着:
“你别怕,你别怕这世上,老夫只能和你说说话,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慢慢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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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关古氏的痴傻嫡子没心没肺地长到了及冠之年。他的身材已经足以媲美岛主座下三弟子中的炼体大能方金锁。
样貌俊美,玉树临风——嬉笑时面似美玉谦恭温和,恼怒时状若天神吹须冲冠。
但这痴病却是丝毫没能得到好转,曾有跨越雄关海峡拜谒岛主的南林巫族为他看诊,却连一丝一毫的病因也无法看出。
很快便到娶妻生子的年纪,怀仁这种情况,恐怕难以为古氏与其他岛内高门喜结联姻。
而就在他成冠礼后不久的一个温暖冬日,一位自称来自南浒东州的瞎眼六指老头,扦着一根手臂粗细的古琴琴弦,带着一个头蒙白纱的曼妙闺女,登上白鹿谷望北楼顶楼,挑战岛主连白鹿。
瞎眼老头在望北楼足足待了一年的时间。没人知道在这漫长的一年内他和连白鹿谈了些什么。
他的那个女儿没有随他一起登楼问道,而是在雄关岛都城一带表演方术,卖艺为生。
神秘的老人入望北楼便似石沉大海,和常年居于望北楼最高处默望北方故乡的连白鹿一样与外界隔绝。
而神秘的年轻女子,凭着奇妙高超的技艺,竟是在雄关岛这一个武修道士遍地横行的尚武洞天闯出了一片名声。
雄关岛尚武风气浓厚,民风彪悍。女子搭台表演,先是做几个飞花化鸟,点石成金的普通把戏,有些道行的观众一眼便能看出其中奥秘,嗤之以鼻。
当台下看客纷纷喝倒彩,认定这姑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子时,女子就开始展露真正的本领。
“她曾经当着几位岛内大宗长老和无数道行不浅的散修之面,用小刀割下自己右手五根手指。那鲜血直接溅到台下人的脸上,真的假不了。”
“可她面不改色,把断指放到身后的铜炉里,盖上炉盖。”
“不一会儿,炉内蒸汽腾腾,打开一看,水面上竟浮着好几只纤细白嫩的纤纤玉手,白里透红,和牛乳一般。”
“那姑娘将右手伸进锅内,另一只手半开头纱,盈盈一笑,看得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