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并没有出手阻拦,不是他不在乎刘辩的性命,而是他想看看这个游戏的底线。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自己的干涉,刘辩会不会死在这里。
剑影如风,
箭影如电。
张让的匕首速度很快,但有一个箭比它更快。
一根让陈闲都来不及反应的箭矢已经从远处飞了过来。
就在这一匕首距离刘辩的胸膛只有几公分的时候,飞箭直接洞穿了张让的右肩。
另有人出手!
电光火石之间,陈闲没再多犹豫,一根陡然而现的短矛出现在陈闲的手中,下一个瞬间,短矛已经洞穿了张让的眉心。
不管出手的人是谁,既然刘辩已经被人救了,那这救驾之功自己自然也要分一点。
张让的匕首最终还是插在了刘辩的胸膛,只是已经丧失了升生机的张让,已经没法给这薄如蝉翼的匕首提供动能了。
匕首仅仅在惯性的作用下刺穿了刘辩的皮肤而已。
昏睡中的刘辩被惊醒。
“啊!”
一声惨叫。
从小就没受过伤的刘辩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脑袋已经开花的张让。疼痛感瞬间被恐惧占据。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连滚带爬的逃离恐怖的张让,然后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从平板车上滚了下来。
满地的木屑扎进了他的手心,但恐惧到了极点的他,显然已经忘记了疼痛。
“琅琊郡陈闲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尽管刘辩还未继位,但陈闲还是下意识的喊了陛下。
听到陈闲的名字,刘辩的心稍定。
他对这位斩杀了张角,平定了黄巾之乱的最大功臣有所耳闻。
“安……安全了?”
刘辩带着期许和希望看着陈闲。
陈闲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一队兵马走了过来。
“末将丁原,救驾来迟!”
为首的中年男子从马上下来,上前搀扶刘辩。
刘辩并没有拒绝,而是将自己的身体埋进了丁原的怀里。
显然刘辩是认识丁原的。
陈闲没有去关注丁原,而是关注跟在丁原身后的一个人。
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
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
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
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
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站在那儿是威风凛钉,气宇轩昂。
看了一眼此人手中的方天画戟,又扫了一眼挂在马背上的长弓和箭囊。
吕布,吕奉先!
不用猜,刚刚那又快又准的一箭,定然是吕布所射。
能够辕门射戟的吕布,这这个距离之下,射中张让的肩膀,那自然不在话下。
在陈闲打量着吕布的同时,吕布也在打量着陈闲。
一身黑甲的陈闲,虽然没有吕布穿的那么花里胡哨,但就他刚刚投矛的那一手,就足以让吕布另眼相看。
虽然不如自己,但也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