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震,我和我妈都退后了小半步。
不过在这一脚之前,我似从何由飞的肩上看到一团黑。
我妈气恼不已,“我苏家的银蟒旗袍从不外借,这是条死规矩。”
“你家这条规矩是对别人的,不是对我的,我嫂子得了绝症,没有你的这身旗袍,我跟我哥没法交代。”何由飞一字一顿的要挟。
我妈坚决的道:“你上次来为你嫂子借旗袍,我就说过,不行!现在还是这个答复。”
“不识抬举。”
何由飞手里的棒球棍,一棍子朝门上重重砸下,“兄弟们,给我上,把这门砸了。”
何由飞身边的杀马特青年们舞着棍子砸来。
这扇门可真是多灾多难。
昨晚上差点让一群狐狸拆了,今天又遇到了地痞流氓。
我妈早已面无血色。
面对这一群穷凶极恶的人。
她一个柔弱的女人,还是个病人。
全无招架的办法。
要是从前她没生病的那会,其实有诸多办法可以对付上门来借旗袍的人。
眼下,我要是不赶紧想办法。
我妈和我都要被门外这群地痞流氓欺负。
我从小洞内往外又看一眼,迅速确认何由飞肩膀上的东西。
翻开了父亲留下的那本笔记,找到了对应的一页:
三月内将死者,肩坐黑猫。
我定了定身,吸了口气,道:“何由飞,你根本不是来替你嫂子借旗袍的,你是替你自己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