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施雨诗母子的老巢。
承翼上车之后,开出一段距离,离开他们的监视范围,立即拨通了修少的电话,略带急切,问,“有宫落的消息了吗?”
“…………没有。”那边过了半晌,才回答。
听得出,修少现在很落寞。
“你还在后海吗?”承翼轻声地问。
“嗯。”
淡如薄烟的声音,幽幽淼淼地传来。
承翼一阵心塞,姐夫的难过,比大海还要深啊!
他立刻允诺地道,“修少,我已经从撒太太那里出来,你等我,我马上去后海找你。”
很快。
承翼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这片内陆海域。
黄沙漫漫的海滩上,大风轻扬。
不远处,碧蓝的波涛肆意翻滚,层层叠叠。
码头上,偶有几艘船舶驶入,或驶出。
连鸣笛声,都被省略……
整个场景,萧条,而寂落。
当然。
最寂落的,还是身处浅水湾的一个男人。
他仿佛喝醉了酒,无所顾忌地卧倒在海水中,浑身湿透。
看起来很糟糕。
无人敢上前劝阻,也无人敢上前相扶……
承翼停好车子,阔步过来,鞋子未脱,和他一样,直接一脚踏进了海水中。
来到他身旁。
承翼难兄难弟般,“扑通”一声,倒在他身旁,浑身上下,立刻被海水浸透。
溅出一缕缕调皮的浪花,跳动在四周。
无声。
无言。
承翼什么都没有问。
但什么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