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去问展大哥。
“他们不怕那魔头屠杀百姓?”
展逾明回复她的只有冷笑。
“又与他们何干?”
女孩睁大了眼睛,等着展逾明的解释。
“无非是以为那魔愈是多杀,最初的目标在其心中也就愈发暗淡,其理智终究会扭曲到只知从鲜血中获取,他们只需安守己家,自可高枕无忧。可若是彻查,不仅此事,那说不得还得查出不少过往的黑幕呢。”男人给爱马刷着毛,头都没回,“你可知云城至今仍在开采汉白玉?凡此等深入山内开采之事,环境之恶劣艰苦常人难以想象,伤病乃至事故必然不少。其中,便是有些利润,姑娘莫非以为能到那些工人手中?说不得其中就有不少事情值得说道说道。”
女孩只觉得不舒服。
可事实往往正是这样:又有多少人能注意到锦簇花团下的那些腐殖泥土呢?
不过展逾明转又显得若有所思。
“那魔若真滥杀,无需他们自己想法子也自会有些高个子来为他们顶这个天。只是他们此番大约错算了:此事并非单纯一魔在内行事,在下疑有厉鬼牵涉其中。”
“厉鬼?”高个子指的是那些行踪不定,却又总有些奇妙手段能在大事恶化前察觉赶到的天师,这个女孩知道,可另一个词女孩就只见识过相近的了,“就是那些乡间小路上迫人迷路,唤人吓人的影子吗?”
展逾明摇了摇头,但没有细述。
“瞧吧。”
他只留下这两个字。
当晚,女孩提紧了精神,但夜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隐约间或的犬吠和婴儿啼哭,没什么特别的声响。
也是,她想,日子平平安安才是正常的,这样也是最好的结果。
直到有人来敲门,力道重地近乎可以称砸。
女孩开了门,门口是两位慌慌张张的捕快。
“熊捕头没了!”
这是他们开口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