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颜落此时才发现她又开始紧张了,只要面对龙斯诺那强大的气场,说不怕那真是太假了,加上那坏男人什么坏事都干得出,她更是紧张得搅紧了手下的床单。坏事?床单?颜落猛然睁大眼睛。
他是人不是禽兽,他是人不是禽兽!颜落低头一遍遍地默念。
看着坐在床上强制镇定的女人,龙斯诺冷冷一笑,在看到她新换的衣服时,眼中划过一丝惊艳又伴随着一丝复杂的神光。
“把衣服脱了。”头顶传来一个声音,颜落睁大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双手环胸。
“不脱!”颜落斩钉截铁。
“脱了。”
“不脱,不脱,我不脱!”颜落坚定立场,绝对绝对不能把自己献给一个禽兽!
龙斯诺的眼角不自觉地一跳,他抚额望向门口那几个时不时像在忙碌实则过来偷窥的几个助理,突然心生感慨,怎么同样是女人,眼前这个就跟个白痴一样,没能耐逃婚却硬是强迫自己逃,没能耐承受他的惩罚,偏偏又要往火坑里跳。
龙斯诺懒得理她,走到衣柜前,淡淡扫视了一圈,再瞟了眼颜落的胸口,臀部,大腿,颜落刷的一下紧闭了两条腿,下意识地扯过被单裹在自己身上,紧紧地抱住胸口。
“本来就那么小,再挤下去就没了。”龙斯诺修长的手指在衣柜里的一排衣服上划过。
小?
知道这个白痴女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还是很好意地往她胸口一瞥,顺着他的视线,她很乖觉地看向自己的,刷!颜落的脸噌的一下变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抬眼恶狠狠地瞪向龙斯诺。
“你再看我也没用,大不起来。衣服脱了,换这件。”龙斯诺拿了一件紫色的长裙给她。
颜落真是气得牙齿咯咯响,什么叫大不起来!他有没有点口德!
原来是让她换衣服,颜落松了口气,但还是摇头:“不换,这件挺好。”
“我说换了。”龙斯诺狭长的眸子又眯了起来。
这男人要么不眯眼,一眯眼,绝对杀倒一片,而每次眯眼就是坏事的前兆,这个坏男人仗着有钱难道什么事都得听他的!她颜落活了20几年,就没那么窝囊过!
“我不换啊!你倒是痛快一点,想我怎么样!说句话立马把我赶出公司,我绝对马不停蹄地滚!”
“马不停蹄地滚。”龙斯诺俯身凑近她,冰凉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这个词用的真不错,当初也是没有丝毫犹豫,马不停蹄地逃婚了。”
逃婚逃婚!什么都拿逃婚说事!颜落真是怒怒怒!
“你到底想我怎么还你那逃婚的债!我知道,你不可能看上我的,结婚之前我们都没见过面!你要是真缺老婆,振臂一呼,那是一箩筐啊!”
“一箩筐什么?白菜?”龙斯诺挑眉,顺势挨着颜落坐到床边:“我好像听谁说,龙斯诺挑老婆跟个挑白菜似的,什么人都能凑合,怎么不干脆买棵白菜结婚算了。”
这绝对是颜落原模原样的话,就在几天前,她还拿着电话在大街上大骂龙斯诺脑残。
“怎么不说话啊!”见颜落心虚地沉默,龙斯诺手枕着脑袋往后仰躺在大床上。
“说,说什么。”
颜落干咳几声,反正横竖都是死,豁出去了:“这话挺精辟的,我觉得说得很有道理。”
说完颜落立马偷偷瞥了龙斯诺一眼,龙斯诺挑眉回看她,颜落立马回头,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透了。
龙斯诺也不恼:“还有一句话,你听听是不是也很有道理。”
不等颜落答话,龙斯诺接着说:“那龙斯诺是不是脑残的,把我逼得走投无路,结果一去他们公司面试就进去了,你说那脑残是不是故意把我逼他公司好对我进行身、心摧残。”在身心摧残四个字上,龙斯诺明显咬了重音。
颜落身子有些不稳了,幸好她是坐在床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体就是形容她这种情况。
“这句话你也觉得精辟吗,嗯?”没有一丝怒意,相反很温和。
颜落本能地摇头,却还是闭嘴不说话,她现在突然发现她真是说什么错什么!
“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经典的话不够精辟?”龙斯诺眼中终于酝酿了点点怒意:“说话。”
“精辟,精辟,很精辟!”一见龙斯诺生气她就害怕,她一害怕就很没出息。
“哪里精辟,龙斯诺是脑残,这句?”
坏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家心跳都要停止了!颜落真是要哭了!果然是锱铢必较的男人!怎么会那么小气!
“不,不!您怎么会脑残呢!”颜落差一点就要躲到角落戳手指。
“看不出,你这狗腿相还挺讨人喜欢的。”依旧是不温不热的声音。
颜落把头埋得更低,狗腿就狗腿吧,她知道她没出息,而且很没出息!可是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谁能保证有出息!
“既然脑残这句不对,那是不是身心摧残那句?”龙斯诺不依不挠地问。
颜落真是要哭了:“总裁,太子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现在就对天发誓,以后绝对不在背后骂你!如果我再敢骂你一句,天打雷劈!”
“轰隆”一声,外面打雷了,顺便劈了一道闪电。
“下雨了!啊,你们谁带伞了?”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看着落地窗外突然倾盆而下的大雨,颜落的面皮忍不住抽动,龙斯诺懒懒地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又懒懒地斜眼瞟了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