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这个颜落,就算凌雨那样的西班牙贵族后裔也要差上三分!
颜落愣愣地看着身前那个男人一言不发突然就那么站起身,转身离开了。没等颜落再次反应,他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胡子大叔,提着医药箱向她走来。
“别怕,只要一点点血就好。”龙斯诺示意白胡子大叔动手,自己则坐到颜落身后抱住她不让她挣扎。
待会儿抽血她要是挣扎,的只会是她自己。
“你……你们拿我的血有什么用啊!我怕疼,啊啊啊……疼!”冷不凡的冰冷的针头就进了手臂,颜落哇哇大叫。
看着颜落孩子气的模样,龙斯诺地宠溺地把她抱得更紧:“很快就不疼了,真是的,以前也没见你那么怕疼。”
“我本来就很怕疼!”颜落委屈死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这撒娇撒错了地方就硬生生把疼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想到什么,她又大叫:“你不会真的要验血!”验证她是不是颜落,就算血型一样了又咋地!相同血型的人那么多!一叫完,颜落又郁闷了,在秋上陌面前她那么乖,那么温顺的人,怎么在龙斯诺面前,她就跟个泼妇似的大吼大叫,完全没了形象。
“马上要结果。”龙斯诺对白胡子医生下命令。
“是,少爷。”医生退了出去,屋内又只剩下龙斯诺和颜落。
“不疼了吧。”轻轻抬起颜落的手臂慢慢对着针孔伤口吹着气。
冰凉的气息在手臂见回荡,颜落觉得很舒服,下意识地点点头,点完头她又摇头,明明这个男人叫人来抽她的血,现在又装好人!
看着颜落气鼓鼓的模样,龙斯诺把她抱进怀里无奈地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承认自己是谁,落落,我们不年轻了,再来一个三年,我恐怕是等不了的。”
颜落只当龙斯诺不是跟她在说话,在她心里,确实,他不是在跟她这个似真非真的颜落说话。
在龙斯诺怀里挣扎了一会儿,见挣扎不了,颜落索性也不浪费力气,只是任由龙斯诺抱着。
颜落从来不知道龙斯诺会那么多话,一直一直在跟她讲,讲以前的事讲现在的事,当然他的话里面从来有颜落的名字。颜落有时候也想,被这样一个男人深深刻在心里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好像对她有说不完的话,生怕自己不再说话,她就会消失了一般。
直到那个白胡子医生回来了,龙斯诺不紧不慢地起身,一副早就了然的模样。他走到门口接过医生的报告单,看也没看。
“怎么样,是我说的血型。”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医生眼神有些闪烁似乎不敢说话。
医生不说,龙斯诺以为默认,扔回报告单准备走向颜落:“我就知道!她就是!”
“不!少爷!”医生颤巍巍地把报告单重新交上:“我们已经验证了多遍,结果都是……a型。”
龙斯诺的脚步一顿,目光森冷地看向白胡子医生:“你说什么。”
医生吓得快点跪下:“少爷您看一下检验单,这位小姐的血型很普通,不是您说的稀有血型,真的不是!我们都没有弄错!”实在怕龙斯诺发火,白胡子医生拼命强调。
抢过检验单看着上面的检验结果,龙斯诺失态地睁大眼睛,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屋内沙发上的女人。
难道,这些年等待的结果,只不过是他坚持的幻想!
看着龙斯诺的样子,颜落多半也猜到了结果,自己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终于她不是颜落!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自己是颜落,如果她是龙斯诺的恋人,如果她当初喜欢的也是他,那她现在的丈夫秋上陌该怎么办。
如果她真是颜落,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被推翻,任何熟悉的人任何熟悉的事她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怎么,终于发现自己抓错了人?”见龙斯诺的模样,颜落站起身掠了掠衣摆走到门口看着表情复杂的龙斯诺:“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龙斯诺的脸上由漠然变成了不敢置信,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绕过自己走出了门,伸手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只有这么紧紧抓着他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在他面前,而不是在梦中!
颜落被他的力道,皱眉:“放开我!”
“告诉我,你是谁。”久久无法回神的龙斯诺,拉着颜落的手臂,眼中是森冷的寒意。
“她在龙斯诺手上。”西蓝酒店内,秋上陌握着手中的信无奈地说。
“你那么确定是在龙集团而不是圣集团。”
秋上陌把手中的信扔出去:“自己看。不是告诉你让你务必小心龙斯诺!你整晚都看着她,怎么还被人掳走了!”
“掳走她的除了龙斯诺,圣临郁难道不想?还有,我们同样是守护者,不过是小姐的下属,出了事你别妄想把一切都推我头上!”啪的一声,说话的人双手撑在桌面与秋上陌平视。
“ok,湛恒先生我不想跟你吵,小姐确定在龙集团,这封信上证据明显,你猜是谁寄的这封信?”秋上陌盯着信封冷笑:“圣临郁的心机可比我想象的深沉多。”
湛恒快速扫了一眼信的内容,水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是想借此机会挑拨你和龙集团,龙斯诺掳走你的王后,他知道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特地告诉你小姐是被龙斯诺带走,而不是他。”
“那么你的打算?”见秋上陌若有所思,湛恒知道他一定是决定了什么。
秋上陌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咱们是该动手了,龙圣两大集团应该重回我们洢水家族。既然圣临郁想做渔翁,我们就让他如愿。”
“殿下。”乔伊走进来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湛恒又闭了嘴。
湛恒见状冷冷一笑,秋上陌不避讳,示意他说话。
“雨小姐想见您。”
凌雨?湛恒和秋上陌面面相觑。两人都知道凌雨现在来不过是想问颜落的事。当初颜落被扔下山脚,她可是罪魁祸首。明明该死了的人现在成了西班牙王后站在她面前,她是该问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