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郎辰烨大吼,说她吹得跟杀猪一样难听。
想到这里,仇小丫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脑海里浮现出甜蜜的过往。
可是好奇怪,这支笛不是在她的房间吗?怎么会来这里了,还放在床头柜上?
锦的起居室很大,有的更衣室,仇小丫拿着笛转了个身,就看见扔在沙发上的两件衣服,一件事黑色的针织衫,另一件……
黑色风衣!
仇小丫神经蓦然绷紧,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件衣服,上前一把抓起来,没错!就是这一件风衣!情侣装的风衣!上次在阿尔卑斯山看见辰烨时穿的风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仇小丫跌坐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攥着风衣……
傍晚的时候,锦回来了,他疲惫的扯了扯领带,走进卧房,看见坐在床边的仇小丫,他惊了一下,疑惑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有些昏暗。
仇小丫抬起头哀怨的看着锦,晶莹的眼泪在黑暗格外显眼。
她突然站起来,抓着风衣来到锦的面前,“你到底是谁?”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锦愣怔,从仇小丫手抢过风衣,眼神有些慌乱,“你干什么来我的房间乱翻东西!”他转身去更衣室,想将风衣放进去。
仇小丫拉住她,“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什么到底是谁?莫名其妙。”锦甩开仇小丫,径直走向更衣室。
“辰烨!你是辰烨!对不对?”仇小丫看着他的后背,眼泪像决堤的海,痛苦在心里恣意蔓延。
锦背脊一僵。
她上前再次问道,“你是辰烨,对不对?回答我啊!”
他不说话,背对着她。十秒钟过后,他转过身来……
还是一贯的表情,嘴角扬起冷冽的微笑,他摊了摊手,“什么我是辰烨?你搞错了。”
“不!我没有搞错!那个星期一,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其实,你就是去了阿尔卑斯山!就是穿的这件风衣,对不对!?”那熟悉的神态,却说出让她陌生的话。
锦哑然失笑,“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喜欢上玩推理了?辰烨曾经住的这个房间,他的风衣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吗?至于上个星期我去了哪里,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她伤心的的眼神瞪着他,又爱又恨的神态。
转身走到床头抓起那支笛来到锦面前,“那这个又怎么解释?!”
锦伪装得很好,看见那只笛的时候他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仇小丫没有捕捉到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错愕。
“一支笛而已,有问题吗?”他的语气云淡风轻。
“这支笛。”仇小丫拿着笛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明明,明明是在我的房间里,为什么会跑你这里来,还在床头柜上!之前我来找个房间都没有看见过!”当她刚才看见在这两样东西的时候,脑袋里就冒出一个想法--锦就是郎辰烨!
“这支笛是你的吗?那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就私自动了你的东西。”
“你还在装!”
“我装什么了?”他有些无奈,“我只是喜欢笛而已,那天无意间看到,一时来了兴趣,就拿过来把玩而已。你想多了。”
“在我的房间里,你怎么会无意的看到!”
该死的女人,再问下去,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因为你爱上我了,所以你才排斥我,因为你的良知告诉你,你不可以爱上我,爱上辰烨的哥哥。所以你总是躲着我,就是怕你会爱上我……”
“你胡说!”仇小丫气急败坏。
“啧啧。你看,你这么急着辩解,不是心虚是什么?”
“锦!你这个伪君!混蛋!”
“骂吧,如果骂我会让你觉得开心。”
“你答应过我条件的,我住进郎家,你不会来打扰我,可是你现在……你,你食言!”
他突然低吼,“我的退让是有限度的!我本来已经做到了不去打扰你!可是今天,你是自己送上门来,一再挑战我的忍耐限度!”他的生气,又何尝不是因为心虚。
仇小丫无话可说……
他松开了她,站起身,看着依然还躺在床上的仇小丫,“走!以后不许再进我的房间半步!”
仇小丫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被他一折腾,全身像要散架了一样疼痛。她拉了拉凌乱的衣衫,一步步的往外走。
从今以后,只要锦还住在这个房间,她将不再踏入半步!
“辰烨已经死了,你死心吧,不要等待,也不要做无谓的寻找。”
仇小丫楞了楞,继续艰难的一步步离开。
听了任楼宇的那些话之后,她已近告诉过自己要死心了,可是却依然忍不住要来这里看看,她是在自讨苦吃,自取其辱!她活该!
用晚餐的时候,仇小丫迟迟才下来。
小小丫一直盯着锦看,“二伯,你嘴唇怎么肿了?”
一旁的郎轩忍不住笑道,“你二伯的嘴唇一定是被女人给咬的。”
“嘻嘻。”小小丫捂着嘴巴,“真羞羞。”
锦狠狠的瞪了一眼郎轩。
仇小丫一言不发,始终低着头,拼命的吃东西,如果可以像阿婆教的那样,把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委屈都吃掉就好了……
几日过后,白卉芸从巴黎回来了。
她一下飞机就去找公司找锦,锦正在开会,她在办公室等了一会,闲得无聊,便去找仇小丫聊天。
“小丫,你最近还好吗?我从巴黎带了一见很漂亮的衣服回来,给你买的,一会回去的你试试看。”
仇小丫有些惊讶,“呃,谢谢。”她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
白卉芸一直叽里呱啦的说着在巴黎的事情,还有跟锦的那些甜蜜生活,最后,她拉起仇小丫的手,有点撒娇又有点认真的说,“小丫,以前辰烨爱你,所以我就退出,我祝福你们。可是现在,我跟锦哥哥很相爱,你也知道的,妈妈很喜欢我,从小他们就认定了我是郎家的媳妇。所以,这一次,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抢了?”
仇小丫哑然,“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跟锦只是上司和员工的关系而已。”
“哎呀,我就是开开玩笑嘛。看你认真的,我当然相信你啦,就算不相信你,我也相信锦哥哥。”白卉芸娇笑连连。
锦从会议室出来,看见白卉芸在仇小丫那里,脸色一沉。